卓蕴想
想，回拨过去：“喂，找
什
事？”
石靖承冷冷地问：“终于肯接电话？”
“没工夫和你抬杠，刚睡醒。”卓蕴挠挠乱蓬蓬
头发，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。”
石靖承说：“现在，和妈，已经在酒店房间，马上要出去吃午饭，你打算什时候和们见面？”
卓蕴莫名其妙：“你在说什啊？谁要和你见面？你在钱塘？”
很快就有人点赞，评论，夸她美，调侃她日子过得真滋润，还有人让她注意安全，别喝多，她
条都没回。
石靖承评论：【玩得很开心？接电话。】
卓蕴：“？”
石靖承给她打过两个电话，因为酒吧太嘈杂，卓蕴没听到，这时候看眼通话记录，嘟囔句“有病”，就把手机丢到边。
玩到晚上十点多，大家散场，苏漫琴和倪航直接去酒店，彭凯文叫代驾，说送卓蕴回学校。
“……”
辣眼睛辣眼睛辣眼睛！
卓蕴酒量还行，很少有喝醉时候，这会儿脑袋微微发晕，看什都特别清楚，又特别模糊。
她曾经很沉迷这样状态，感觉自己好快乐，自由自在，谁都管不着她，身边又有苏漫琴和彭凯文保驾护航，她点都不怕，觉得出来喝酒泡吧真是最放松时刻。
但现在她却有点恍惚，心想，这真是放松吗？
石靖承：“……”
他听起来像是生气：“卓蕴，很早就和你说过，要来钱塘看你。前天，给你发过微信，昨天，给你打过电话，你微信没
两人在酒吧外等代驾时，卓蕴点起支烟，有口没口地抽着，彭凯文喝得烂醉，站都站不住，已经坐在马路牙子上，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。
有几个男路过他们面前，冲卓蕴吹口哨，喊她“美女”，卓蕴冷着脸别开头，眼睛空洞洞地望着街边各色霓虹。
她突然，就觉得很没劲。
——
卓蕴直睡到周日中午才醒来，苏漫琴还没回来，寝室里只有她个人。她打开手机，愕然发现石靖承从早上九点多到十点多，给她拨七个电话。
苏漫琴喝多，揽着她肩膀嚷嚷着说要自拍合影，卓蕴呆呆地看着她手机屏幕，取景框里是两个年轻女孩浓妆艳抹脸庞。
卓蕴贴着密密假睫毛，抹着烟熏眼影，嘴唇红得像火样。
那迷幻，失真，像戴着面具。
只有片刻怔忪，她已经对着镜头绽开笑，又和苏漫琴脸贴着脸，起嘟嘴，眼神迷离，拍下张又张照片。
苏漫琴把照片发给她，卓蕴挑张发朋友圈，就写两个字：【小聚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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