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醒日是归时】：还有
门没考，
回家
。
【Zoe】：因为背疼吗？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不是
卓蕴皱皱眉。
【Zoe】：你怎
？不开心吗？
赵醒归沉默着回到家，沉默着坐电梯上楼，沉默着脱掉身衣物，苗叔帮他把浴缸放满热水，他又沉默着把自己挪进浴缸里。
苗叔知道赵醒归
脾气，悄悄地把那些脏衣物和坐垫拿去清洗，没有告诉范玉华。
赵醒归洗完澡，坐着轮椅回到房间，拉上窗帘，关上所有灯，把自己弄到床上，摸摸下/身纸尿裤，拉过被子把自己卷在里头，打算什都不想，好好地睡觉。
室漆黑，赵醒归在黑暗中缓慢地眨着眼睛，却睡不着。
心里又泛起阵委屈，赵醒归吸吸鼻子，拿过手机，点开自己和卓老师微信聊天框，去看他们那张合影。
想，没事，有苗叔在呢，你先在这里等会儿，马上就回来。”
苗叔从车上拿来备用裤子和轮椅坐垫，外加包湿纸巾，赵醒归开道门缝，不让苗叔进门，把所有东西都拿进去。
“要不要帮你？”苗叔说，“天冷，你小心着凉。”
赵醒归声音冷淡：“不用，自己换。”
他费很大劲才在隔间里换上干净内裤和长裤，又换上轮椅坐垫，把脏衣物都塞进塑料袋里，拿湿纸巾遍遍擦拭自己手和脸，弄完这切，才打开隔间门转出去。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卓老师，今天被人欺负。
看到这条消息，卓蕴又惊讶又着急，她清楚得很，以赵醒归脾气，要不是被欺负得
是因为卓老师在身边缘故吗？那天，太阳下，他笑得好开心。
赵醒归鬼使神差地给卓蕴发出条微信。
【醒日是归时】：卓老师，你在上课吗？
卓蕴确在上课，门无聊专业课，她和苏漫琴坐在角落里，收到赵醒归消息，她低下头在桌子底下回微信。
【Zoe】：对啊，你考完？
苗叔忐忑地问他：“下午还考试吗？”
赵醒归摇摇头：“不考，想回家洗澡，太脏。”
回去车上，赵醒归让苗叔帮他预约下斯湛医生，问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见面，结果斯医生下午约满，说赵醒归要是急着见面，晚上可以见。
苗叔把斯医生话传达给赵醒归，赵醒归想想，说：“算，晚上卓老师要来。”
他把脑袋靠在窗玻璃上，双眼无神地望向窗外，天还在落雨，窗玻璃上满是水痕，他背依旧在疼，但与刚才发生事相比，这疼痛实在也不算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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