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，这
天
课，就在赵相宜悠扬钢琴声中走到尾声。
五点多时，卓蕴准备回学校，赵醒归依旧把她送到院门口。
“你脸晒红
。”卓蕴弯腰打量他脸上皮肤，“家里
而且，赵醒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坐着轮椅上场打球心理压力，对手、队友，全都是残疾人，所有人都要坐轮椅，那个场面，他光是用想都觉得很惨，真让他身处其中，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害怕。
卓蕴陪赵醒归回到家，两人都出身汗，赵醒归咕嘟咕嘟喝掉整瓶矿泉水，又在卫生间洗把脸，卓蕴在外头叫：“你好没？
想上厕所！”
赵醒归看到自己卫生间里随处可见扶手，还有把定制洗澡椅，坐垫部位像马桶似有个大洞，眨几下眼睛后，对卓蕴喊：“还要会儿，你去二楼或楼上吧，那儿都有客卫。”
“哦！好！”卓蕴跑出去。
赵醒归抬起头看镜子里自己，额前碎发湿漉漉，因为晒好久太阳，苍白脸颊有点发红，他抬起双手搓搓脸，将背脊靠在轮椅靠背上，轻轻地叹口气。
好高啊，以前跳起来就能摸到，现在……再也碰不到。
四个人起离开篮球场，俞琛走在赵醒归身边，说：“归哥，其实觉得你可以去打轮椅篮球。”
赵醒归没吭声，卓蕴倒是听耳朵，问：“轮椅篮球？”
俞琛年纪小，之前还因为赵醒归伤情嚎啕大哭，这会儿已经有点接受这个事实，喝着饮料说：“对啊，归哥打球这
厉害，完全可以去打轮椅篮球，说不定还能进国家队，去打奥运会呢！”
“真吗？”卓蕴问赵醒归，“赵小归，你考虑过这个事吗？”
后面个多小时，卓蕴和赵醒归都静下心来，并肩坐在书桌边，个复习功课，个看小说。
不知何时，楼下传来阵叮叮咚咚钢琴声，很是美妙动听。
卓蕴放下书听会儿，赵醒归说：“是小宜在练琴，她今天下午有钢琴课，回来会练会儿琴。”
“真好听。”卓蕴冲着赵醒归笑，“你看你待遇多好，有人陪你复习，还有人为你钢琴伴奏。”
赵醒归抿着唇，看她眼后又把注意力回到作业本上。
赵醒归说：“等下再讲。”
与李贺霆、俞琛告别后，卓蕴没让赵醒归自己转轮椅，而是推着他往家走。
等到四下无人，赵醒归才说：“知道轮椅篮球，只是……还没有做好准备。”
生理上准备，心理上准备，各种都没有做好。
他还是个高中在校生，目前首要任务是两年后高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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