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醒归抬头看看她，很快又摆好姿势。
他真
很久很久没投篮
，但他有肌肉记忆，赵醒归记得，以前状态最好时候，站在罚球线上，他闭着眼睛都能投出空心球。
所以，现在就是高度低
点而已，他能做到。
略微调整过后，赵醒归又次挺直上身，舒展肩臂，用完美投球姿势投出第二球，球离手，他右手食指已经竖起来，心里知道，有。
果然，球进。
他划着轮椅到篮球场上，这时候只剩下他们四人，赵醒归将轮椅停在罚球线前，问李贺霆：“每人投几个？”
李贺霆把球丢给他：“五个。”
赵醒归抛抛球，双手抓着篮球举过头顶，挺直腰背，薄唇紧抿，眼睛注视着篮筐。
太阳有点点西沉，这是个背光角度。
赵醒归从来没在这个角度投过篮，感觉篮筐好高啊。
李贺霆和俞琛没走，李贺霆抱着球，问赵醒归：“小乌龟，手生不生？要不要来个投篮比赛，谁输谁请喝饮料。”
赵醒归：“不要……”
卓蕴忙说：“要要，
想看你投篮。”
赵醒归转头看她：“你真想看？”
“嗯！”卓蕴从地上爬起来，“谁知道你是不是吹牛啊，把自己说得神乎其神，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。”
“进进进！”卓蕴高兴得又蹦又跳，继续做起快乐球童，抱着球小跑回来，“赵小归帅啊！第二个就进！乘胜追击！再来个！”
赵醒归对她笑，准备投第三球。
这时，李贺霆蹭到卓蕴身边：
他右手抓球，左手轻扶，回忆起以前练习罚球时动作要领，从肩膀，到手肘，到手腕……每处用力点似乎都牢牢地刻在他心里。
只可惜，不能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弯膝、沉腰。
卓蕴看着他，看到他将球投出去，她眼睛路追随着那个篮球，看着篮球“砰”声砸在篮筐上，转圈后，没进，掉到地上。
赵醒归：“啊……”
卓蕴小跑着去把球捡回来交给他：“差点就进，继续加油！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”
他扶着双膝，让自己由盘腿而坐变成个抱膝姿势，摆正双脚后，上身微微往前倾，双拳撑着地，屁股渐渐离开坐垫，整个人算是蹲在地上。
卓蕴帮他把坐垫放回轮椅上，又把轮椅拉到他身后：“这样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赵醒归腾出右手抓住轮椅轮架，用力，就把屁股挪到轮椅上。
李贺霆和俞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动作，赵醒归低头摆好双脚，屁股坐深些，抬起头来笑：“来，比赛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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