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醒归弯着腰，两个手肘撑在大腿上，抬起脑袋仰视卓蕴：“卓老师，你别难过，其实，
现在不怎
去想以前
事
。认识很多和
样伤友，有和差不多大，有二、三十岁，也有叔叔阿姨级，有些人已经截瘫十几年，二十多年也有，就……可以想象以后生活，瘫痪……确很影响生活质量，但至少，好好对待自己，也不影响寿命，看有些伤友大哥还开着车到处去旅游，过得挺潇洒。”
卓蕴发现，本来应该
卓蕴：“呜呜呜呜呜……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”
他手背蹭到卓蕴垂挂下来长发，顺手摸，好柔顺啊……想起这还是第次看到卓老师不扎马尾辫，没平时那活泼，显得更温柔。
卓蕴不知道赵醒归脑子里在想什，摸摸口袋，没带纸巾，泪汪汪地抬起头来：“你有纸吗？”
“有。”赵醒归回身从轮椅后摘下背包，掏出包纸巾递给卓蕴，卓蕴抽张擦眼睛，仔细想，还是好难过，嘴巴咧，呜呜哇哇哭得更加伤心。
人当时满十六吗？可以坐牢！”
赵醒归摇摇头：“有监控，没人能证明他是故意撞，而且，他家条件不好，家又不缺钱。”
“那你就这算？”卓蕴又伤心又生气，“他和你道歉吗？”
赵醒归想想，摇头：“没有，不过今天见到他，觉得他想和道歉。”
卓蕴捏着拳：“别理他！道歉有屁用！”
赵醒归：“！”
“你这样子，没法做心理医生呢。”他说，“心理医生听说完后面不改色，啥事都没有。”
卓蕴边哭边说：“本来就泪点低！”
“对不起。”赵醒归很无措，“没想弄哭你。”
卓蕴仰起脸，不停地做深呼吸，重新看向赵醒归时，两只眼睛红通通，脸颊上满是泪痕：“赵小归，你怎这倒霉啊！”
赵醒归愣，大概头次听卓老师说脏话，觉得很稀奇：“你怎好像比还生气。”
卓蕴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操蛋，怎想都难以释怀，个没忍住，憋好久眼泪就溢出眼眶，因为她低着头，那滴眼泪就“吧嗒”下滴落在她大腿上。
赵醒归恰巧看见，脑袋懵：“你……你别哭。”
他转着轮椅上前些，两人膝盖已经碰到起，他没法再往前，只能探着上身，偏头去看卓蕴直垂着脸颊。
卓蕴吸吸鼻子，又是两滴眼泪前后掉下来，这下子赵醒归慌，大着胆子伸手去碰她脸，手指触到片濡湿：“卓老师你别哭，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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