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靖承也给她打过电话，她没接，石靖承就给她发微信，又是道歉，又是解释，哄小孩
样地哄她，最后说十月底会到钱塘来看她。
如果把聊天记录给人看，别人估计会以为无理取闹
人是她。
卓蕴没回，把石靖承消息设为不提醒。
袁
不知道小梨涡摸起来是什
感觉，指腹碰上去，会不会像摸到个洞？
赵醒归在自己嘴边摸
下，又觉得对卓老师有这样想法太不礼貌，他放下手，反手伸到后背，撩起T恤下摆摸到自己脊椎。
这个位置还是有感觉，手指戳到皮肤，会痛，会痒，再往下点点，这里，还有，再往下……啊，没有。
那是他受伤部位，经历过两次手术，在后腰脊骨处留着道十公分长手术伤疤。
他手指在那道伤疤处上下移动，感受着那条诡异线，心里只觉得奇怪，明明是自己身体，怎会没有感觉呢？就像在摸别人似，皮肤很软，很凉，狠狠掐把都不会痛。
，他沮丧极，整天都提不起精神来。
到晚上，他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觉，竟接到卓蕴打来电话，当听到她说同意给他做家教，赵醒归以为自己在做梦。
挂掉电话后，他把自己挪到轮椅上，翘着前轮在房间里激动地转圈，他很久没这样高兴过，就跟以前费尽力气打赢场以弱胜强比赛样，他觉得他赢，可真不容易啊。
赵醒归拿个靠枕举过头顶，直起腰身，用个标准投篮动作将靠枕丢到床头墙上，心里是有落点，靠枕划个抛物线后也正中落点，撞墙后又弹回床上。
他对自己说：“十号选手，得两分。”
他闭上眼睛努力感知，还是只能感知到半。
他身体，活着部位只剩半，包括大脑、双手、重要脏器，再往下……就死掉。
——
边琳给卓蕴打电话，得知她已经回学校，吃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卓蕴没有和妈妈多聊，边琳问她下次什时候回家，卓蕴答不上来，敷衍几句后挂断电话。
想到这里，赵醒归合上方盒盖子，将之重新放回抽屉。
现在身体制约他行动，他再也不能跑跳，碰到高兴事好像也没法再尽情发泄。他将自己挪到床上，张开双臂趴在床中央，侧脸陷在枕头里，轻轻地眨眨眼睛。
今天好开心，终于见到卓老师，他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她。
卓蕴，就是个月前他透过落地窗看到那个女生，名字真好听，卓蕴，卓蕴，卓蕴……
她笑起来好看极，那温暖明媚，唇边还有两个小梨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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