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头发湿漉漉，像是刚洗完澡，卓蕴能看到他眼里那抹惊艳，掠
掠裙摆，说：“看什
呢？
裙子都湿。”
赵醒归转着轮椅来到她面前，仰起头问：“要拿毛巾擦
下吗？”
卓蕴摇头：“不用，你不嫌弄脏你家椅子就行。”
赵醒归将轮椅倒退些，说：“过来坐吧，别站着。”
卓蕴在他身边坐下，赵醒归看她眼，弯下腰，从书包里掏出个包着彩纸盒子递给她：“卓老师，给你。”
冷淡，却并没有让卓蕴感到疏离和傲慢。她其实有感觉，赵醒归对她是有些不样，那种男生对心仪女生微微讨好，卓蕴体会得太多，赵醒归只是个涉世未深高中生，在这方面怎可能瞒得过卓蕴？
可卓蕴表现出来切都是假，名字是假，外表是假，成绩是假，连性格、家境都是假。赵醒归中意并不是真实她，如果让他知道她原本是个怎样人，小少年估计会惊掉下巴。
退万步说，就算赵醒归能接受真实她，这也是件不可能有结果事。卓蕴不想他在这样件虚妄事情上浪费精力，所以这晚，她坚定地要把切都扼杀在摇篮里。
卓蕴走到紫柳郡C2小楼门前时，裙摆已被雨水打湿，洞洞鞋全是洞，两只脚都湿透，她收起伞，被潘姨带着走进客厅，范玉华看到她后眼睛亮：“小卓，你今天好漂亮呀！”
卓蕴“害羞”地抿唇笑，范玉华陪着她去坐电梯，说：“小卓，昨天晚上阿姨失态，让你看笑话，你不要往心里去。阿姨还是那句话，你给小归上课不要有压力，小归就是个普通男孩子，可能话不多，但他真很乖，很懂事，你多陪他聊聊天，他心里应该会很开心。”
卓蕴很吃惊：“这是什？”
赵醒归本正经地说：“教师节礼物。”
卓蕴：“……”
她摇着手：“不用，谢谢，
她没有提自己和丁虹打那通电话，也没有问“卓利霞”对涨薪是否满意，看到“卓利霞”穿着裙子来上课，范玉华心里挺安心，觉得小姑娘已经想通。
范玉华没有进电梯，站在门外脸温柔地看着卓蕴，卓蕴心里像被压上块石头，只能冲她笑笑。
电梯到三楼，会客室门开着，没有人，卓蕴在开着卧室门上敲敲门，里面传来赵醒归声音：“请进。”
卓蕴穿过短廊走进卧室，看到赵醒归坐在书桌边。
他很听话，乖乖地坐回轮椅，身上是黑衣黑裤黑鞋子，身黑，与黑色轮椅几乎融为体，肤色被衬得更为苍白，面容还有些憔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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