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确定让“卓利霞”来试讲后，周日那天，范玉华特地和丁虹通
个电话，问问“卓利霞”
情况。丁虹说卓利霞虽然家境困难，平时会勤工俭学，但学习
直名列前茅，以后估计能保研，是个很优秀大三学生。
范玉华放心，还告诉赵醒归，“卓利霞”周六晚上在打工，具体在哪里工作，她没有说。
赵醒归觉得，无论如何，卓老师缺钱是事实。
那
问题来，份简单、高薪又稳定工作，为什会留不住她？为什只来天，她就想走？
赵醒归想很久，只想出个理由，那就是——因为他是个坐轮椅人。
紧凑，坐垫也很高档，可以最大程度地防止产生压疮。
年多来，这架轮椅代替赵醒归双腿，已经成为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物品，平时他看着轮椅会心生厌烦，真在普通椅子上被折磨个多小时，他又开始想念轮椅。
赵醒归转着轮椅去卫生间，没有让苗叔进去帮忙，苗叔叹气道：“你说说你这是干什，好端端干吗非要坐那把椅子？多不方便啊，还不安全，你也不怕摔下来。”
赵醒归没理他，关上卫生间门后，抓紧时间自理着上厕所。
他上厕所很慢，每次都需要十几分钟，急也急不来，就这，还是训练几个月才学会。
想明白那刻，赵醒归心里酸酸，有点委屈。
他记得卓老师和杨杨、点点起玩耍时样子，对着几个小朋友，她温柔又耐心，笑容好明媚，可就是这个善良又有亲和力女生，面对他时都会有所顾忌，小心翼翼，那其他人呢？换别家教，难道会不样？
赵醒归边想，边把自己从轮椅转移到椅子上，又捞过两条腿摆好，苗叔往他后腰塞个靠枕，赵醒归面向书桌坐稳后，让苗叔藏好轮椅，出去喊卓老师。
苗叔把轮椅推进衣帽间，这时，赵醒归看到卓老师落在书桌上素描本，心思动，好奇地想，卓老师真画个
其实按照排尿时间，他不用在课中上厕所，但他害怕会出纰漏，万在卓老师面前尿裤子，那可真是大型社死现场。
把自己收拾妥当后，赵醒归从卫生间出来，回到书桌前准备再次转移，苗叔心疼坏，问他：“不到小时，你还要换椅子呀？”
赵醒归看着那把黑色椅子，固执地“嗯”声。
这是前天晚上，他思索许久后想出办法。
卓老师提出不再给他做家教那刻，赵醒归真很意外，心里想不明白，之前两人聊得好好，气氛并不坏，卓老师为什会不愿接这份工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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