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蕴有气无力地喊：“赵叔叔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赵伟伦奇怪地问，“卓老师身体不舒服吗？脸色怎
这差？是不是小归上课淘气
？”
赵醒归原本就心情不好，
听这话，脸更臭。
赵伟伦失笑：“还说不得啦？就你这臭脾气，
怕你第堂课就能把老师给气跑。”
赵醒归：“……”
卓蕴愣，低头看他：“你想考A大？”
赵醒归抿着唇，没承认也没否认，卓蕴把包挎到肩上，说：“还行吧，真走，拜拜。”
赵醒归转着轮椅跟在她身后：“送你下去。”
卓蕴：“不用……”
赵醒归坚持：“送你。”
教不用成绩特别好，但必须与聊得来。”
他抬眼看向卓蕴，那双漂亮
眼睛里带着丝希冀，“觉得……你很好，真，你很好，所以，明天再试次，行吗？”
卓蕴：“……”
卓蕴这辈子拒绝过数不清男人，严词厉色，从来没有压力，独独这次，面对赵醒归略带委屈眼神、近乎卑微姿态，她实在是拒绝不出口。
总觉得不能把话说太狠，怕伤这小孩心。
卓蕴立刻说：“没有没有，小赵很聪明，作业都做得很好。”
“你不要帮他说话，他脾气最差劲，要是使性子，你就骂他。”赵伟伦刚说完，范玉华从厨房出来，端着碗热腾腾面条：“伟伦，吃面吧。”
她放下面碗，走到卓蕴和赵醒归面前，有些忐忑地问：“小卓，课上完？还顺利吗？”
卓蕴都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，赵醒归说：“妈，刘哥走没？他要
卓蕴从来没这心累过，也懒得拒绝，两人坐电梯来到楼客厅，卓蕴发现餐桌边站着个中年男人，穿身衬衫西裤，脚边是个小小拉杆箱，听到声音后回头看向他们。
男人身材高大，容貌端正，气质沉稳，五官与赵醒归有几分相似。
“爸。”赵醒归叫他，“你回来？”
“刚回来。”赵伟伦微微笑，视线望向卓蕴，“小归，这就是你家教老师吗？”
赵醒归抬头看眼卓蕴：“是，卓老师，这是爸爸。”
“……”卓蕴避开赵醒归咄咄逼人目光，决定采取迂回战术，说，“回去再考虑下吧。”
不等赵醒归回答，她已经背着包站起身来。
并肩而坐时，赵醒归因为身高优势，坐高高过卓蕴，对她说话时会有俯视感觉，可当她站起来，赵醒归就不得不抬头仰视她。
他静静地看着她，卓蕴说：“走。”
赵醒归突然问句风马牛不相及话：“A大食堂好吃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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