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去和你爸妈睡?”
“怎可能,”江浔马上就否决,“都多大人还跟他们睡张床。”
“不管多大,你都是他们儿子啊。”夏清泽把他推下床,很无赖地横躺把整张床都占,对江浔说:“去吧。”
江浔哭笑不得,抱着自己枕头出房间上三楼。他父母都累天,各占床两侧仰躺着,中间刚好有空位,江浔便把枕头放那儿,皮肤贴上隔着乳胶凉席,后背酸胀果然有所缓解。江浔父母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,哼着鼻音问江浔怎,江浔就说想睡软床,他们“哦”声,又睡过去,但手却跟条件反射似得摸儿子头发,揉着揉着,老夫老妻手在江浔头顶上方碰到起。江浔看着天花板,感受父母小动作,思维越来越清醒,等他们呼吸都平稳匀畅,江浔枕头都没拿,蹑手蹑脚地溜下床,轻扣上父母卧室门,跳着台阶跑到二楼。
站在自己房间门前后江浔平复好呼吸,拧开把手摸黑进去,从床尾爬到床头,和夏清泽躺个枕头。
种自保护机制前也不例外。
“先睡吧。”夏清泽反而变成不着急那个,“这个可以慢慢试。”
“嗯。”江浔声音很轻。那两只蜡烛已经被吹灭,只有莹白月光透进来房间里,他和夏清泽同盖床薄被。他睡姿很端正,但夏清泽似乎是故意,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横放在江浔腰上。江浔没躲,躺平,夏清泽手指隔着被褥戳他肚脐,江浔痒到笑出声,等他们再面对面侧躺,两人之间距离比任何时候都要近。
他们确实都有睡意,夏清泽几乎没动,江浔就以为他睡着,小幅度地扭转身子仰躺,又侧躺回去,如此几番后夏清泽睁开眼,揉他肩膀,问:“睡不着吗?”
“吵到你吗?”江浔问。
夏清泽习惯性地搂他,含糊地问:“怎回来。”
“因为想陪你。”江浔想到隔着个天花板父母,声音清清明明,“夏清泽,想陪着你。
夏清泽摇头,又捏下江浔胳膊内侧**,江浔没克制住短促地叫声。
“肌肉开始疼?”
江浔点头,并不自然地又翻个身。他白天搬货物不算多,但运动量于他平日里而言肯定是超标,到晚上肌肉开始酸痛很正常,再加上天热没空调,睡得又是并不柔软藤床,江浔骨头都被硌疼,当然睡不着。
“那要不要换张软?”夏清泽给他出主意,“席梦思有吗?”
江浔摇头:“们家都睡藤板床,只有爸妈房间放乳胶床垫,那个对爸脊椎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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