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也陪着,但依旧沉默,和陈筠相比存在感很低。
“妈妈给你挂特需,马上就轮到你,你等下有什不开心不高兴,你都可以和医生说。”
江浔也不说话,就是眨不眨地陈筠,看着陈筠心里发毛。
“你怎用这种眼神看妈妈呢,”陈筠好言好语,“妈妈也在改变自己啊,妈妈记得你高三时候说想看心理医生,可妈妈当时太忙,说你怎可能生这种病呢,也没留意你情绪,妈妈跟你道歉,妈妈现在陪着你来看——”
“、没、病。”江浔竭力遏制着不让自己音量抬高。
“那就回家。”江穆急声,显得比江浔更想离开。见他是这反应,江浔反而不反驳陈筠,乖乖地坐着,反正就是不回家。他高三时候被同学孤立捉弄过段时间,又是临近高考,心态接近崩溃边缘。他想让父母带他去精神科看看是冲着求助去,可陈筠没当回事,江穆则根本不能理解这也能是病。现在江浔早已从曾经怯懦独自走出来,但他还是想让父亲好好看看这个等候区,看看这里里面坐着人都由谁陪着。
“轮到们,”陈筠抹把脸,拉着江浔往特需门诊室里走。江浔不情不愿,但没有抗拒。他有基本判断,知道在精神卫生中心情绪失控是最不理智,他要表现得没病,他本来就没病。他觉得陈筠才是最应该去看医生那个,她关上门,就跟求菩萨拜佛祖似地对医生说:“医生呐,你帮帮们家。”
她请求如此迫切,使得原本低头医生抬起头,神情在见到他们母子后有些错愕。江浔看到那张脸后也愣住,他站在门口,上前也不是,转身离开也不是,整个人都跌入陈筠声音汇聚成漩涡,里面只有句——“夏医生,求求你救救们江浔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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