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什睡啊,三体都入侵,有什好睡!”
对面阵沉默,江浔还以为他挂:“喂?hello?”
“寻思着你做动画片是乡村纯爱故事啊,怎搞科幻去?还是说你悬崖勒马,去特效公司找正经工作?”
“没跟你开玩笑,”江浔急,自顾自地晃手腕,“有证据!”
“晚安,”那个声音最后说道,“夜无梦地睡觉吧,您看上去真地很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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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浔缓缓睁开眼,然后闭上,舒展开四肢仰躺,舒舒服服地睡个回笼觉。
他回味这久违放松。昼夜不分日子里他世界全都围着那台电脑和透光绘画板转,真说起来,他已经好久没做过这像模像样梦。
梦?
这串红绳也会消失。”
江浔问:“那要是直留着次机会,这串红绳也会陪辈子。”
“是,但凡事都有例外,当你美梦在现实中成真,不管你还有多少次机会,它都会消失。”
“美梦成真?”江浔琢磨着这个词,“有那多梦,怎知道要以哪个为界限。”
“您可以现在自己定。”
在黑暗中,江浔摸上自己手腕。他从被褥里摸出手机打开闪光灯,他看到自己银镯子下边确实有根红绳。江浔头皮发麻,连忙去开房间里唯那盏灯,他站在白炽灯下,将左手抬高过头顶,他仰头看着,那朵小花折射出欧式教堂彩窗玻璃般纯净色彩。
还真挺好看,江浔想,又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警觉,躺回床上,拿起手机给个朋友打电话,第个对方没有接听,第二个忙音响七八下,终于还是通。”
“喂?则进吗?”江浔很精神,“你在哪儿啊,跟你说,三体——”
“三什体,体什三?”那边响起抱怨声,“说兄弟,你能不能看看时间,现在才几点啊你就给打电话。”
江浔把贴着耳朵手机放到眼前,屏幕上显示通话人是“徐则进”,正上方时间是凌晨两点半。
江浔想想:“那就等拿到a类电影节最佳短片奖?”
“成交。”
江浔笑,觉得以这个奖为界限话,这串手链可能真要陪自己辈子。但是吧,梦还是要有,万实现呢,不然他也不会在八个月前辞职,辗转住到这个地下室。
“那你还有什要叮嘱吗,没有话,可不可以把电脑还给。”江浔卑微地问,“那张扫描上去线稿你们没删吧。”
“当然,们没有动您任何东西。但如果真要叮嘱,想提醒您,梦境终究是梦境,切勿沉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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