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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先生这些天也辛苦。”刘新说:“工作上要是有什不顺心,定告诉,尽全力配合。”
“都好。”裴佑淡淡地说:“切顺利。”
“啊……那就好。”刘新用酒杯碰碰裴佑酸奶杯,随意道:“前几天们会计还说呢,说北京来领导就是专业,什账都抹就清楚,比他们工作效率高多。”
刘新顿顿,又笑笑,说道:“要是方便,等过两天工作结束,您也教他们两招。”
“看情况吧。”裴佑说:“要看之后工作进度。”
几秒才重新挂上点笑意,跟外面叫上菜。
这种酒桌文化和塑料应酬大体都差不多,先是顿你来往互相恭维,然后就是彼此心照不宣互相试探。
周青柏原本还怕裴佑讨厌这种无效社交场合,但实际来才发现,他对这种场合接受度比自己想象得要高,除以酒精过敏为借口把酒换成酸奶之外,裴佑对那些拐弯抹角试探适应得还算良好。
“还以为你来会不自在呢。”周青柏婉拒那两个年轻姑娘三番两次敬酒,然后借着酒桌遮挡给裴佑发微信吐槽:“多虑。”
裴佑搁在桌面上手机亮又灭,他扫眼屏幕,大大方方地把手机拿起来,给周青柏回消息。
几个机锋下来,周青柏忽然发现,裴佑对这种试探自有套应对方法。
刘新如果是拐弯抹角地跟他打听工作内容和工作进度,那裴佑会律装听不懂,只回答明面上问题;而旦对方单刀直入地问,裴佑则就会公事公办地丢给他几句“暂时不清楚”、“之后会出报告”、“青山会有下放通知”之类套话。
他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,以不变应万变,也算是种行之有效处事手段。
周青柏见他自己能搞定,就也没贸然插手他们之间交流,自顾自地抿口酒,饶有兴趣地支着头观察裴佑。
他忽然发现,在面对裴佑时候,他有种莫名集邮心态。
“还好。”裴佑说:“刚入行时候什客户都有。”
裴佑不止次说过这句话,但周青柏挑挑眉,还是有点难想象裴佑刚入行时候样子。
酒过三巡,席面上天马行空家长里短话题开始渐渐收拢,刘新带来那几位副总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,下意识看刘新眼。
刘新喝酒不太上脸,越喝脸越白,衬上那副骨架样相貌,看起来有点像陈年老僵尸。
他脸上挂着笑意,双眼睛却黑黢黢,看不出什情绪,端着酒杯站起来,拍拍身边人肩膀,换位置到裴佑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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