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结很轻地上下滚动瞬,忍不住摸过酒杯,把剩下半杯口干。
Cinderella味道甜腻冲人,比起“酒”,喝起来口感更像是某种熟透果汁,带着点粘稠味道,娇气又温柔。
“……行。”裴佑把空酒杯放回吧台上,站起身来,从兜里摸出车钥匙:“你家住哪?”
“星河湾。”周青柏说。
星河湾离三里屯大概二十分钟车程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要是遇到个健谈,这二十分钟够说完七大姑八大姨所有家长里短。
,大家彼此对陌生人都很警惕,裴佑这个人除性取向不直哪里都直,又不懂圈子里“潜规则”,当然很容易被同类排外。
所以想让他融入这个圈子,只要让裴佑明白怎跟Gay相处就行,到时候他身边有性向相合朋友,自然就能顺水推舟地找到能共度生人。
想解决这个问题,说难有点难,但说简单也简单。难就难在众口难调,个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习惯另种跟人打交道社交模式,但简单就在于——周青柏本身也是个Gay。
那不就得,周青柏轻而易举地自洽逻辑,心说那只要跟他相处舒服,他能看懂潜台词,不就说明他可以出师吗。
很对,周青柏想,很科学教学模式。
可惜裴佑不在这其中之列,他路上忍不住瞄周青柏好几眼,在心里打好几个腹稿,心说自己是不是该跟周青柏挑起个话题聊聊。
但是说什呢,裴佑想,讨论下他要怎身体力行地教自己“恋爱”吗?
这也太奇怪,他想。
裴佑不说话,周青柏也不开口,饶是裴佑这样迟钝人,路上也觉得这气氛有些怪怪,忍不住往副驾驶看好几眼。
副驾驶座上,周青柏放低点椅背,他双手枕在脑后,会儿看看窗外车水马龙,会儿用余光看看裴佑,眼见着对方欲言又止好几次,终于发现不能完全指望他立马开窍,于是好心
裴佑稀里糊涂地就上贼船,还不知道这“爱情辅导班”靠不靠谱,怎上课,应问题都得听面前这个“邪门教师”,不由得显得有些茫然。
“那……应该怎开始?”裴佑虚心请教道。
“从这开始——”周青柏说着,伸手把酒杯往裴佑手里推推,然后屈指在酒杯旁轻轻敲敲:“喝完这杯,你送回家。”
周青柏说这话时候,唇角含着点若有似无笑意,声音轻飘飘,尾音略微上扬,听起来懒散又轻巧。
裴佑手抖,好像忽然就无师自通,明白周青柏是怎个教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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