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丛已经十分疲惫。
身上禁锢总算去些,他抬手捂住脸颊。
“没打算,”他哑声道,“利用双修恢复灵力。”
萧霖没说话。可看那表情,应是不信。
“知道你为何怀疑。也确……是为此犹豫过。”
萧霖唤他。
沈星丛没有动作。
“师兄。”
萧霖又唤声。
沈星丛不知这人想干嘛。
他闭上眼睛。
萧霖停动作。
这并不愉快。
分明是他期待之事,可师兄这种反应,只让他内心更加空虚。
师兄不知何时便不再挣扎。发丝凌乱,眼眶微红。眼角似是沾些湿意。
沈星丛死死咬住嘴唇。
“这是什表情。”
萧霖撩开落在沈星丛脸庞发丝。
“既是为天下人,何不开心点儿。”
沈星丛张张口,结果又被堵回去,没能说出个字。
身下人继续着话,双手依然覆着脸庞。
“离开这里,是想去灵渊洲。”
“为除掉林燃,
如今到这步,沈星丛终于明白对方何意。
自己言行皆被监视在内。而他与侍从之间谈话,萧霖定是早清楚。
对方以为自己这次找他,是因那双修之法。
他确为此犹豫过。所以,也不怪对方怀疑这点。
他得解释。
沈星丛抽下鼻子。
“可若真打算这做。像你说,应该准备酒、或是在茶里加料不是。”
萧霖回想下。
那确是普通茶。
“找你过来,是想告诉你件事。”
刚才那般强硬,半句话也不容他说。这会儿竟是允许他开口?
他睁开眼,声音嘶哑:“做什。”
萧霖看着他:“师兄这般,倒像是强迫样。”
沈星丛:“你本就是强迫。”
萧霖沉默片刻:“很快就可恢复灵力。”
是哭。
萧霖轻挟过泪水。
只差最后步,双修之法便可实现。明明目已经达成,又有什好哭呢。
感受到这忽然温柔触碰,沈星丛不由顿。
“师兄。”
沈星丛原以为,以自己与萧霖如今关系,定然不会生出任何回应。只可惜身体要比内心诚实得多。
他觉得有些冷。
烛光燃烧发出猎猎声响。
视线逐渐模糊。沈星丛余光瞥向远处。
案桌之上,依然放那叠点心。白烟自壶口徐徐冒出,氤氲而生。
可刚开口,声音便被道更为短促低吟所替代。
那不像是他体内发出来。
沈星丛身体僵住。
萧霖倒像是发现什新大陆,指尖流连。
先是后腰,再往下便是尾椎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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