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能这做早做,何至于等到现在。”另人道,“莫不是使什诡异功法。”
线索中断。众弟子白忙活白天,此刻都不觉有些憋闷。正讨论间,忽听后方有人插话。
“或是有人救走他。”
众弟子回头,连忙作揖:“兰谨先生!”
兰谨目光投向残留血迹,又环顾四周:“这周遭亦无行动痕迹。能这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人离开,恐怕是修为极其高深大能。”
“那边有声音!”
巡逻弟子听见动静,纷纷赶过去。此时天色已暗,他们手里提着嵌月光石灯。当拨开灌木丛,果不其然瞧见后边巨石沾血迹。
血液尚未凝固,丛间草地塌下块。说明方才为止都还有人坐着。
但此刻空无人。
“人呢,去哪?!”
老鼠?
尤刃眸子里阴霾更深。
老鼠又如何。这些灵渊洲修士端得是副自视甚高样子,但死前还不是个个痛哭流涕?
葬在他弯月刀下,死人也都个样。
尤刃单手覆上刀柄。
该死、该死、该死!
由于剧烈活动,伤口再次崩开。自愈速度跟不上,又无暇治疗。尤刃只能手捂住伤口,在丛林间逃窜。
脚踩过草木,每经过处便留下斑斑血迹。他甚至连处理痕迹时间也没有,只顾仓皇往前奔去。
,bao露位置,那些道貌岸然修士正步步逼近。他能清晰听见围追弟子交谈声音。
“近,往这边!”
弟子怔住:“要比先生还厉害?”
兰谨摇头:“莫
“啧,又晚步。”
众弟子立马四散搜寻。可奇怪是,以往寻见踪迹后也总能在附近找见血迹,指明那人逃走方向。
可这会儿不知怎,周围翻个底朝天也没找见其他线索。
那人像是坐在岩石边上,接着凭空消失般。
“难不成是包扎伤口?”有人猜测。
倘若真被发现,他死前也要拉几个陪葬——!
他屏住呼吸,凝神细听追踪人方位。寸寸抽出刀身,刃身锋利,银光闪烁。
忽地肩膀沉。
尤刃心头紧,猛地就要挥刀过去,却被挡住。刀身反弹回去,摔落在地面。
他看清身前人模样,不由怔:“是你?”
“跟只老鼠似到处躲,真烦人。这回定要逮住!”
尤刃掩下呼吸,身形缩回阴影之中。背靠巨石,已是气喘吁吁。鲜血从指缝间溢出,无论再怎堵却也止不住。
妈。
他暗啐口。
若非受重伤,别说这些小修士,就是那劳什子长老来他也不放在眼里。何至于现在这般东躲西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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