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很少和他提出过分要求,哪怕不过分要求,要从他口中说出来,也都是这样副艰难样子。
宋书华纠结阵,还是道:“你先说吧。”
“好。”陆明臣拎过桌上热水给丈夫倒杯,也给自己倒杯,副公事公办郑重模样,“要说事可能会有些吓到你,但你相信永远不会伤害你,好吗。”
“嗯。”宋书华迟疑地点点头,埋头喝口水。
“阿华,知道你喜欢穿裙子……”
碗最简单清汤面,丈夫却也做出和他本人样清淡却丰富味道。
丈夫正在他对面,安静地坐着,低着头,眉宇间仍然有着种淡淡忧愁,他该是还在伤心吧。
个人爱或者不爱个人,其实很容易感觉到,哪怕生在局中,陆明臣心里也早就知道丈夫不爱他。开始只不相信,味自欺欺人。几年过去,丈夫如既往地体贴照顾着他,也没有别爱人,让陆明臣觉得,或许丈夫生性冷淡,没办法拥有“爱情”这样炙热情感。
然而他又亲自证明,丈夫并不冷淡,会主动,会热情,会做些含蓄而浪漫事,更会爱人,只是不爱他罢。
陆明臣终于证明这事实后,他也并不是生丈夫气,只觉得悲哀,他和丈夫都很悲哀,好像命运齿轮,在他不知道某个地方突然错开,然后错误地直转下去。
陆明臣眼见丈夫突然放下水杯,因没控制好力度,玻璃杯和桌面碰撞出过大声音。他立马伸手握住丈夫放在桌面手,索性口气全部说出来:“还知道你在QUEEN做变装表演……”
宋书华猛地缩回手,动作太大,碰倒旁边水杯。他甚至来不及扶起杯子,只双目圆瞪,满脸惊慌失措,似乎想要辩解什,张下嘴,却个字也没有说出来,只有越发急促呼吸。
陆明臣再次强硬地握住他有些发抖手:“不是责怪你,也不会告诉爸妈,你别怕,冷静点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你别担心,没事,不管怎样,你都是丈夫,没有理由
吃完面条,喝光最后口汤,他擦擦嘴。丈夫立马接过空碗,问:“够吗?不够再给你做点吃。”
“不用,够。”
到现在丈夫还愿意这样用心对待他,是不是也说明这切仍有挽回余地,他还能把这错误齿轮纠正过来?
宋书华把碗收进厨房洗。收拾好切后,他再度坐到饭桌上,和陆明臣面对面坐着,他有些紧张地握着双手,临到头,还是畏缩,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阿华,你有什事想和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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