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渴望奇迹发生信念终是在
也许是因为这个噩梦和其他噩梦不同,它真实发生过。
八年前夏末,在他和齐弩良说出爱第二天,当他意识到不对,飞奔回家,留给他只有间空荡荡屋子和饭桌上银行卡和字条。
齐弩良只说这张卡剩下多少钱,以及每个月会给他打生活费,还让他到大学好好学习,交个女朋友。说他走,关于去哪里,什时候回来,以后是否还会再见,齐弩良都没说。
但他电话从此再也打不通。
蒋彧路追去南泉市,市里有南北东三座火车站,他站在马路中间,心急如焚,又不知所措。他决定赌把,赌齐弩良会去北方,即便不是北京,也会是北方某个城市,这是他们曾经约定。
才刚六点,离蒋彧闹钟响还有段时间。齐弩良看他安稳地睡在沙发上,也没有打扰,只是把掉到地上被子捡起来,往他身下掖掖,回房间。
随着房间门关上,蒋彧睁开双清明眼。他拉过刚刚齐弩良捡起被子压在脸下,深深地嗅嗅。
其实刚刚齐弩良起身出门,他就已经醒。
他没想到齐弩良会把《断背山》这部电影看完,然后心事重重地去阳台上抽烟。
蒋彧第次看这部电影也是在这样个噩梦醒来失眠夜里。
蒋彧去北站。
车站里人山人海,想要在这里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。他在候车人群里来回穿梭,从中午到晚上反复寻找,终是无所获。蒋彧怀疑他赌错,于是转身奔去南站。
从深夜到凌晨,趟趟去往全国各地列车,群群蜂涌而来又蜂涌而去旅人。他站在列车牌下,站在人群里,被无力和痛苦淹没。
天亮前,他又去东站。
可没能进去,仅仅到在那站牌底下,他就彻底崩溃。
那时他还住在大学宿舍,半夜哭叫出声,被同寝舍友叫醒。醒来后难过得再也无法入睡,便看这样部电影。
电影里时间是过去六七十年代美国,同性恋人无法自由地在起。而当时,他世界亦是如此。自己好像电影里杰克,勇敢追求却无所获,而无法挣脱世俗禁锢齐弩良是恩尼斯。不样是,电影里杰克和恩尼斯是相爱,现实里,只有他单方面爱着齐弩良。
往后每次从噩梦醒来,他都会打开这部电影。不停重复冲淡电影本身悲剧和残酷,缓慢节奏和忧伤成他最好安眠曲。
只是没想到,会有天,齐弩良会陪着他起看完这部电影。
也没想到,齐弩良已经在他身边,他还会反复做这个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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