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哭。”
齐弩良又把衣服扔回盆里:“没事,晚点给你洗,保证给你洗干净。别哭啊。”
“……真没有哭。”
“没有就没有吧。过来,给你看个好东西。”
“什?”
“回来就鼓捣啥呢?”齐弩良推开卫生间门,皱眉看着他。
孩子光着上身坐在地砖上,脸水,和红彤彤好似哭过眼睛。齐弩良把将人拉起来:“咋回事,怎个人躲厕所里哭?”
“没哭。”
“还没哭呢。”说着扯下毛巾给他脸上顿擦,“挨打?”
“没有。”
对着蒋彧说:“蒋彧,今天事你他妈给老子记着。”
因为这句威胁,他又挨他班主任个耳刮子。
蒋彧侧目看张小强眼,他当然会记着,不止这件事,还有更多他都记着。
年前也差不多正是这个时候,他站在老师办公室里,面对老师和家长责难时,百口莫辩、无法自证清白憋屈气愤,今天张小强也该体会到。
人就是这样,比起难以勘破真相,总是更容易相信自己所相信。
“过来就知道。”齐弩良拉着蒋彧推开卧室门,身上湿透且没穿上衣小孩突然打个哆嗦,皮肤上起层鸡皮疙瘩,“凉快吗?”
这时蒋彧眼看到
“那是挨老师批评?”
“也没有。”蒋彧从他手里扯过毛巾,“都说没哭,泡沫进眼睛。”
齐弩良这才注意到那只全是泡沫脸盆,满脸疑惑地把里边那件T恤捞出来。
“衣服不小心沾墨水。”蒋彧局促解释道,“洗不干净。”
“为这个哭?”
大家都相信张小强是会干这种坏事人,所以只需要些契机,比如个失主、个丢失钱包,裁决人就自然会把整个事件和他联系起来。
而蒋彧在学校表现优秀,时常得到班主任夸奖,他既不是调皮捣蛋类型,更没有欺压同学和偷窃前科,即使告诉他们钱包被他拿走是为给张小强栽赃,也没有会相信。
这回够张小强喝壶,但蒋彧并没有因为成功报复而心情明朗起来,满心只有身上这件可能再也洗不干净衣服。
放学后他路小跑回家,进门就钻进卫生间,脱衣服泡盆里,倒大把洗衣粉。可是无论怎搓,始终有几团淡淡印子,在白底衣服上,格外显眼。
脸上汗水漫进眼里,他抬手揉把,却因为手上泡沫没有冲干净,眼睛更刺痛起来。他赶紧捧水来浇,把眼睛揉得通红,坐在洗衣盆前,有种无力委屈——洗不干净昂贵衣服,和摆脱不小混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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