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弩良哑着嗓子:“不用,过两天自己就好。”
蒋彧没再劝,只又说:“去床上睡吧,冷就把两床被子叠起盖。”
这回齐弩良没拒绝,抱着被子去蒋彧床上。两床棉被盖,果然没那冷。睡这久沙发,还是席梦思舒服,柔软平整,胳膊腿儿也能随意伸展开。
他不愿意显出自己舒服样子,反问道:“你床上没跳蚤吧。”
“能当上就算本事咯。小齐啊,你要是愿意做上门女婿,县长闺女都给你说上,你信不信?”
齐弩良还是那副样子,以沉默拒绝。
他从没动过要处对象结婚心思,他这辈子唯想娶女人已经死,他现在唯使命就是把女人孩子好好养大。其他,他不感兴趣,也顾不上。
餐馆直开到大年二十九,老板才说三十和初关门两天,也给所有人放假回家过年。
紧张工作大半月,第回放假,然而假期还没开始,齐弩良就病倒。
做客,姐烧猪蹄儿给你吃。”
“烧什猪蹄儿,咱冰柜里有是牛鞭,让老板便宜卖你两条。”
帮人讲起裤裆那点笑话嘻嘻哈哈。
但笑话主角从不参与,只默默地干自己活儿。他活儿干完,便把装土豆框端过来,“剁剁剁”切丝。
好事女人瞅着齐弩良:“小齐啊,谈女朋友没?没有给你介绍个。”
不知道是直紧绷神经和身体突然放松,还是白天在热浪滚滚后厨和冷冰冰仓库里交替进出,没有及时增减衣服而着凉。总之,二十九那天白天,他就觉得不太对劲,下午回到家里就快要支撑不住,浑身酸痛,头晕脑胀,发起烧。
他拿着老板发新年红包,原本打算买点好菜做顿好,这下也不行,只给钱让蒋彧出去随便吃点。
蒋彧也没有出去吃,他学会用电饭锅煮饭,就把中午剩下米饭煮成粥,拆两包咸菜,把饭菜端到齐弩良沙发边上,自己埋头呼哧呼哧大吃起来。
齐弩良没什食欲,强撑着吃点。随后又缩回沙发上,裹紧被子,但无论怎裹,他都觉得冷。
“去给你买点感冒药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干啥不用啊?你这不正是谈朋友年纪。”
姓程笑话他:“就他那点工资,还不够抽烟,谈得起女朋友?”
“嘿,程秃子你不知道有些男谈朋友结婚,不仅不花钱,姑娘还倒贴。还真别说,家小区就有女贴房贴钱。当然啦,你这种秃瓢肯定轮不上。”
秃瓢被戳到痛楚,轻嗤声:“小白脸软饭男,谁爱当谁当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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