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，
走
。你今天就别去捡瓶子吧，在家休息休息。”
“你找工作可以去问问梁麻子，就你天天买早餐那地儿，他会给人介绍工作。”
齐弩良看着蒋彧抓抓他刚冒青茬
脑袋，顿时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。走出门，他才反应过来，明明他才是那个大人，却被蒋彧这个小崽子给指使得团团转。
他还就不信。
齐弩良在楼下小卖部里，借座机拨广告上电话。电话接通，果然是个甜腻腻女声。女温温柔柔地讲述自己情况，还承诺钱不是问题，只要能怀上，十万二十万都好说。她也可以过来齐弩良所在地方，见面就可以先付
笔定金。
“是骗子。”蒋彧重复道。
齐弩良把抢过那张纸，有些难堪：“你个小屁孩知道什
。”
“刘老蛋儿被骗过，就是巷口那家麻将馆老板，打这电话被骗千块，被他老婆按在街边打。你要是不信，可以去问问他。”
“你倒是什都知道。”被个丁点大小崽子质疑，齐弩良这脸也有点挂不住。
“日化厂人都知道。”
他选。念他当时年纪小，和些老弱病残起分到纺织缝纫车间，那还是对他照顾。
“赶紧穿上，少废话。”
蒋彧穿好衣服，掏十元钱递给齐弩良：“昨天牛肉面让你垫钱。”
“要算这清楚？”
“嗯。”
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，又是稳赚不赔买卖，齐弩良不顾蒋彧提醒，已经信进去好几分。直到切谈妥，他都自报家门，女才说以防齐弩良骗她，要他象征性地给她汇两千块诚意金。
齐弩良顿
“……”
“你要是不信可以打个电话试试，要是对方让你先交钱，那准是骗子，你就不要信她。”蒋彧郑重其事地叮嘱着男人，又补充道，“说接电话是女，专门骗你这种男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行行，知道。”齐弩良不耐烦地，“往常你不是三棍子扪不出个响屁，今天怎话这多？”
蒋彧不置可否把眼睛垂下去，又不说。
见蒋彧板眼像个小大人，还挺好玩，齐弩良笑着收下。
“好，中午你自个对付着吧，今天就不给你饭钱。”齐弩良站起身，拍拍裤腿，“再去洪城转转，看有没有合适工作。”
“是骗人。”蒋彧抬起下巴看他，说道。
“嗯？”
蒋彧把刚从齐弩良衣兜里摸出来那张广告纸递给他，正是两天前他从电线杆上揭下来那张。这几天忙着给蒋彧报仇，还没来得及打这个电话。齐弩良打算会儿出去就打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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