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车,林泊川让臧白戴上墨镜,他也戴上口罩。
电梯没有其他人。臧白侧身懒懒地靠在电
整天疲惫和遇到债主不快瞬间扫而光,林泊川笑着替臧白把座椅放下去,从后座给他拿来毯子:“现在睡会儿,从机场过去要个多小时。”
臧白确实累,拉过毯子躺下去。随着车子轻微颠簸,他莫名感觉有些熟悉。
他偏头就看到真皮操作台上有个不规则圆孔,这是他不久前用烟蒂烫。他总算知道这熟悉感觉从何而来:“你把车都运到茶城来?”
“就这辆,开习惯。”
林泊川十分理所当然,但臧白总觉得并不是这简单。那背后更多可能原因,让他心跳突突,他索性躺下闭眼,假装啥也不知道。
“真没有,有什可气。”
“你把墨镜摘就信。”
“……”臧白把墨镜摘,露出他深重黑眼圈和两个快要掉到腮帮子眼袋。
林泊川反复抿好几下嘴角,才把笑给憋回去,轻咳两声:“怎回事,这两天你姥爷没给你睡觉?”
臧白都懒得气,耷拉着眼皮:“打麻将来着,这两天就睡四五个小时。”
林泊川远远就看到站在出站口等他人。
臧白今天穿件米色薄毛衣和浅蓝色牛仔裤,副墨镜遮大半张脸。
这两天他都陪他妈妈住在白家,林泊川已经快四十八个小时没见着他,他不想承认这短短两天竟有种如隔三秋感觉。
车门从里边打开,臧白顺势坐上来。
“等久?”
路上林泊川总是忍不住看他,特别是红绿灯时候。往常红灯让人等得烦躁,然而今天这些红灯像是暂停键,让他可以停下来好好缓解那种焦躁感觉。
车子到地方,臧白点没有醒来迹象,林泊川也不急,把手机调静音,就趴在方向盘上直看。
怎才能有个够呢?他不知道。心里某种情绪时而会饱胀得快要溢出来,时而又有个巨大空洞,让他想去朝臧白要,要些什来把它填满。
臧白醒来时天已经黑。他伸伸懒腰,刚睡醒嗓子有些沙:“睡三个多小时,你该早点叫醒。”
“没关系,们不赶时间。”
难怪他妈妈那喜欢打麻将,他才知道,麻将是他们白家传统技艺。
“赢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还输。”
“……你有完没完。”
“没多久。”
林泊川熟练地打在方向盘掉头,时不时看向臧白,因他戴着墨镜而看不清表情。
“生气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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