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那天陈砚乔胡搅蛮缠是在吃醋吗?因为自己去见刘晗而吃醋?他怎跟个女孩儿似……
那瞬间,徐开胸膛里像是敲响出奏鸣曲,因为对方像女孩样猜不透心思而心脏狂跳,又因对方为他吃醋害羞,时间他分不清身上发着烫是因为高烧还是害羞还是心动。
反正无论哪种,都是他病。
陈砚乔还贴心地给病人带来桔子。他圆圆指甲抠开桔子皮,清新刺激气味儿很快弥漫在这房间。陈砚乔分着桔子瓣喂给他,徐开摇头。他便塞进自己嘴里:“点也不酸。”
徐开嘴里分泌唾沫,不觉打个寒颤:“感觉很凉。”
局游戏结束,他转头对上徐开视线,笑容狡黠:“老用这种眼神盯着,又会忍不住亲你哦,你现在这衰样儿连反抗都反抗不。”
徐开赶紧挪开眼。
安静时脆弱神性破碎,陈砚乔又变成唾手可得俗人。
“那天情绪不太好,其实不是那意思。”
“是吗?那你跟道歉。”
是这个意思就赶紧吃。难道要喂你?”
“不,没有。”徐开端着整个瓦罐大吃起来。
趁他吃饭,陈砚乔挨着拆开药盒看说明书:“听你声音哑,嗓子疼不疼?”
“疼,还有点肿。”
“那要吃两颗消炎。”说着又去摸徐开额头,“发烧得有点厉害,要吃退烧药。咳嗽吗?鼻涕呢?”
“不吃算。”
陈砚乔几口吃完,根根仔细擦着手指,眼睛也不看徐开:“本来不想问……你跟那女孩好上没啊
徐开原本心怀愧疚,被要求着道歉,他又说不出那三个字,只嘟哝:“你那天也莫名其妙。”
“你居然觉得那天是莫名其妙。”陈砚乔哂,轻蔑地,“算,不跟处男计较。”
徐开被噎口:“……这跟是不是……有什关系?”
“当然有关系,感情白痴才会觉得别人吃醋是莫名其妙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咳,有点流涕。”
吃过粥,徐开吞下把花花绿绿药丸。已经重新躺回床上,他买药才送来。
午后阳光更明亮,光线刺透薄薄窗帘,全涌入房间,给那些死物赋予生命,浮尘也变成跳动光点。
陈砚乔没有走,他把椅子搬来床边,抱着椅背玩手机游戏,安静屋子回荡着“嘟嘟嘟”电子音。
从徐开角度看陈砚乔侧脸,完美如同造物主恩赐。耳朵和后颈上那些镀上淡金色绒毛,仿佛给他加圈金色光边。有那瞬间,徐开有种陈砚乔快要脱离人类这个范畴错觉,仿佛初具神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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