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
个疑问，康赭
语气带着点逼问无情，好像在几分钟内，他就已经受够
温吞地哄人和掩饰。
康赭其实很少使用问句，即使用提问诚意也很有限，因为他往往在开口之前就已经知道答案。
但康赭现在神色告诉汤于彗，他好像残忍到十分需要问出个确定答案。汤于彗很想很想问，阿赭，你喜欢
吗，但是手被松开痛苦让他感受到种前所未有恐惧，这恐惧让他无法组织出这样句子，他几乎是祈求样地想道，他其实不是什
都不怕。
于是他只能说出他觉得康赭想听答案，希望康赭能够放过他。
汤于彗手指轻轻地抽动下。
他手太纤细太白，被康赭几乎是拢在掌心里。
康赭平静而确定地道：“如果可以，不希望你记得。”
汤于彗突然觉得这个场景很可笑，觉得康赭很不讲理，他不着痕迹地握紧另只垂在身侧手，几乎是有点困惑地道：“这怎可能呢？”
他甚至真笑笑，“只是个普通人啊，阿赭。”
康赭并排共行。
那种针扎样刺痛感好像从指腹往四周蔓延，汤于彗连指甲都开始发痛，在片静默中，那种麻木堆积起来，突然变得难以忍受，汤于彗叫住走到前面，和余晖几乎化成片人。
“阿赭。”
“你可不可以等等，”汤于彗看着被铺上橘红光晖公路，很轻声地道，“好想，和你在傍晚牵手。”
如果不是确实发生，也许汤于彗直不会相信，原来夕阳可以如此眷恋人生死，倘若未闻。
康赭缓慢地停顿下，他修长又宽大五指抵在汤于彗指缝之间，看起来马上就要和他紧扣，但最终还是没用力，并没有握在起。
“你什时候走？”
汤于彗抬起头，带着点茫然，又好像带着点伤心地看着他，“还有好几天呢。”
“知道，”康赭放开汤于彗手，转过来站在逆光地方看着他，面容模糊，声音低沉，甚至带点露出锋芒严厉。
“意思是，你会走吧？”
康赭走过来，沉默地牵起汤于彗手。
康赭手很大，摸起来非常粗糙，紧贴手上皮肤时带着热度，好像和汤于彗想象，像神像样冰冷又平滑手不样。
他们没有说话，路上行人很少，但是在经过时候，都会带着点好奇地看着他们。
汤于彗牵会儿，就觉得可以放开。
但是康赭握得很紧，对他人视线恍若未闻，隔很久才开口道：“汤于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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