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场门口倒是站几个揽客黑车司机,但是汤于彗听不懂他们普通话,也不太敢坐。
这列航班外地游客只有他个人,其他人在下飞机后早就散得七七八八,现在机场外面连个人影都看不见。
正午太阳晒得汤于彗有点发懵。
他突兀地想,自己为什会在这里?
在铁心又毫无计划地跑到这两千多公里外陌生地方之前,汤于彗不知道挨柯宁多少责备和抱怨,但他左耳进右耳出,骨子里又混乱又茫然又毫无道理地无所畏惧。
头疼欲裂,他透过厕所玻璃窗看到外面晴空万里,云阵阵地在如洗蓝天上流过。
自己却在如此明艳美景下缺氧缺得喘不上气来,头痛得要命,而且觉得耳朵嗡嗡嗡地响,眼前阵阵发黑,差点以为自己要昏过去。
他第次离开平原,遭遇这种身体不适有点懵,问机场服务人员,漂亮藏族姑娘脸笑意地告诉他这是高原反应,语含揶揄地说这很普通,与体质有关,第次来人时间久就能适应,实在难受也可以去买药,或者去医院吸氧。
汤于彗难受得脸色发白,但看所有目睹他惨状人都带着种善意调笑,也就减缓点他紧张感,在机场门口坐会儿。
但是身体不适在等待几分钟后仍是毫无缓解,于是汤于彗只能改变自己原先计划,也就是毫无计划——
但此刻他呼吸着高原稀薄而带着凉意空气,站在如此强烈紫外线也照不暖隅丘山下,汤于彗终于觉得有点点怕。
他混混沌沌地在原地发会儿呆,黑车司机看他不走,也不答话,就对着他粗糙地笑笑,站得远点,和另个开着货车停在边上藏族师傅说着汤于彗听不懂语言,时不时爆发出不知是好是坏笑声。
汤于彗觉得有点不自在,但即使他觉得自己奇怪又扎眼,还呆愣着不走招人烦,但他莫名觉得司机师傅应该没有在说他坏话。
尽管生理难受无法忽略,
他本来打算随遇而安地降落,随波逐流地离开机场,再随机应变地选择交通工具去他定个月民宿客栈。
汤于彗暗暗地叹口气,川西比他想象得还要偏些,好像没有留给陌生游客太多自发挥空间。
不比学校足球场大多少机场建在真正高山坡上,出门就是平坦广阔盘山公路,但车辆很少,十分钟才过去几辆,公共交通更是想都别想。
汤于彗拿出手机查查,发现机场到市里要四十九公里,到他要去镇上有四十八公里。
他口气叹得更缺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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