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打开灯，屋内啤酒瓶倒得到底都是。付嘉惊呼：“你们喝酒
吗？”
“怎
。”徐书原举步从他面前走过去。
“你
胃不能喝酒啊，他们身为你朋友怎还——真是，明知道你病刚好，这算哪门子朋友。”
他絮絮不停，徐书原似乎不耐烦听，忽然穿上外套出去。大门关上那刻付嘉还没回过神，愣许久才反应过来。
——怎走？
到他跟前
米左右徐书原停住，表情冷峻地看着他。付嘉眼眸微微闪，低头攥着手机：“叫不到车。”
“所以呢。”
“暂时走不……”
真是诡计多端，徐书原撇开眼。
站着站着付嘉小腿又痒起来。他弯腰去挠，表情龇牙咧嘴。徐书原看他眼，掉头往回走。付嘉急忙瘸拐地跟上去，地上有个坑他没注意，要不是被前面人及时扶住恐怕会向后栽倒。
嘉先坚持不住，低声道：“没关系，你直说就好，
愿意祝福你。”
完全是违心之语，说完眼眶又酸又热。徐书原却不知道，低嗤声：“祝福……”
晚归过路人打量着付嘉，他背过身望着地上猫粮碗，不想再让自己继续这样狼狈下去。
“回家，你休息吧。”
“不需要送送你？”语气有些嘲弄。
站在这间陌生房子里，主人不是主人客人不像客人，付嘉有点不知所措。扭头看到客厅这片狼藉，干脆弯腰开始收拾。
也许他只是厌烦自己吧，不想再看见自己，眼不见为净。
没想到还没弄完人就回来。门打开徐书原手里拎着个塑料袋，看清付嘉在干什以后皱紧眉：“谁让你做？”
“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徐书原往沙发抬手：“到那边去。
下秒徐书原手撤开，他想握住却扑个空，手讪讪地摆动下，“谢谢。”
“脚怎。”
“崴下。”就是被猫吓到那时候。
等来电梯，两人前后进去。
付嘉视线落在角落某处，尽量不去想徐书原为什肯让自己跟着，以免之后失落。徐书原也言不发，灯光下仍旧神色难辨。
“不用，”他没心思再计较这份嘲弄所为何来，“到小区门口去打车。”
电话变成忙音。
仰头望着漆黑无光房间，付嘉心里长长地叹息声。夜色茫茫，他是找不到以前那个徐书原，如今这个人满身锐刺。
离开前看见只小猫在椅后弓身吃粮，他又蹲下来摸摸它毛。徐书原直就在不远处看着，直到付嘉拿起背包，高大身影才在楼道前出现。
“现在才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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