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背得出付嘉爸爸说过那番话。
“二十多岁年轻人,应该知廉耻,识大体,不要时糊涂毁自己前途。你前前后后收嘉嘉两万多块,这笔钱还没找你要,看你是个大学生才直留有余地。要是报警闹到你们学校去,往轻说是债务纠纷,往重说那就是前科,对你辈子都有影响,孰轻孰重自己好好掂量吧。而且听说你家里是吃低保困难户,上面还有个姐姐,已经打报告要跟边防军人登记结婚,是不是?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她想想,军婚是最看重背景清白,不要害人害己。”
当时他站在台阶下,浑身湿淋淋如同丧家之犬。
离开时候付家佣人扔件雨衣给他,直到走远那雨衣还躺在泥泞里,像脱下层皮。
过凭什那说?还有,公司软件真难用,连个使用指南都没有,让人怎学嘛。”
餐厅柔和灯光照在他头顶,他发梢长,有些挡眼,鼻尖轻微冒汗。灯下只小虫被热烈光线吸引,扑火样扑进灯罩,再也没有出来。
徐书原静静地听着。
这些年偶尔会想起从前日子,想起兔子,想起付嘉。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记得过,因为那些已经是过去事。
那个临别雨夜,听说付嘉要走。他找辅导员打听到付嘉地址,拿着自己仅剩两百块生活费,咬牙打辆出租车。
1845
车牌号至今记得。
付嘉家里住着别墅,在离大学城很远地方。庭院里凤凰木总有二三十米高,远远望去红得像火,团火云飘在雨里。
他心也热阵冷阵。
敲门,按门铃,等很久。佣人出来叫他不要等,再等就报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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