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双手却攥得紧紧,用尽全力挤出笑容:“那好吧,有需要帮忙地方尽管开口。”顿小会儿,又尽量轻松地说,“喔,对,忘告诉你,这次回来暂时不走,打算在临江找份工作安顿下来。”
徐书原停顿三秒,似乎毫不在意,无可无不可地敷衍:“怎不在国外高就?”
“国外再好也比不上家里好啊。再说爸妈年纪也大,做父母都希望子女能留在身边,享享天伦之乐。”
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。
眼前人从小被遗弃,连亲生父母面都没有见过,刚才那些话他听会怎想?可抬起眼眸,看到却是张神情镇定无波无澜脸,仿佛早已经习惯这样对待。
“关心?”
“是……关心……”尽管知道自己话很虚伪,他还是艰难抿唇,“怎说咱们也算老同学吧。”
话音落下,徐书原眉心微微皱起片刻,然后才嘲讽般地笑:“嗯,老同学。”
付嘉哑口无言。
那样沉默几秒钟里,徐书原显得有些不耐烦,抬腕看眼表。
听不见……
听不见是什意思?
以前徐书原没有这个毛病,耳朵很灵,付嘉记得清清楚楚。
有次在间很大阶梯教室,他躲在角落吃零食,刚打开袋就撞上前排清明目光。徐书原看着他,像是在说:同学,你打扰到。
为掩饰被人抓包尴尬,他竟然恶人先告状:“喂,你不看书,看干什?脸上可没有字。”
“对不起书原,对不起,……”
“对不起什?”
“所以到底是怎弄?”付嘉指下自己右耳。
“个人隐私,不方便告诉你。”
“你不用这防备,只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帮上忙,毕竟……欠你。”
在他越来越低音量中,徐书原脸色越来越差,最后沉冷地说:“好意心领,不过不敢劳驾。”
付嘉侧开脸,再没有心情直视那样冰冷目光。他在心里质问,徐书原,你定要这说话吗?都过去四年,你还想要怎样呢?那不过是个玩笑。
当时书原是什反应?好像有瞬间瞠目结舌,始终没说出话来。不知道为什,戏弄他总让付嘉觉得那有意思。
现在却不会,现在付嘉只能站在人来人往大厅,抬高音量干涩地问:“你耳朵怎回事,是生过什病还是遇到什意外?”
“放心,不关你事。”
徐书原面无表情,语气也是无关痛痒,听得付嘉心紧下。
“不是这个意思。你误会,只是想要关心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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