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帆苦涩地摇
摇头：“身在福中不知福。行，先说到这儿吧，过两天他们合同拟好
再找个律师帮你看看，肯定不让你吃亏就是。”
“谢。”
章寻掐灭烟，转身往大门口走。杨帆叫住他：“你不去停车场？闻锐鸣不是把车停那里等你呢吗。”
章寻蹙眉。
“
“说真
，作为朋友替你高兴。终于能达成所愿，等这
多年不容易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听你这口气，还不满意？”
“怎可能。”章寻闭上眼睛，黑夜将他发色衬托得格外黑，可是脸颊、颈部皮肤又格外白皙光滑。过大半分钟，他才略带倦色地开口：“就是突然之间
口气松下来，不知道下个奋斗目标在哪。”
“这还不容易找？下个奋斗目标就是跳赢那帮法国佬，两三年后成就斐然衣锦还乡。”
接他。这段时间演出闻锐鸣都没看，他仿佛只负责接送章寻，不再参与其他。
演出当天下点小雨，不过没浇灭观众热情，光是返场掌声就响三四遍。但章寻却总觉得缺点什，以至于在后台罗祥峰他们轮流冲上来抱他，他也没觉得很激动，成就感不大。
不过Graham人似乎颇为满意，等他卸完妆换好衣服，紧接着就跟他深谈近个小时。
这回谈话连过去以后跳什位置、场次如何、以及生活问题都涉及到，态度终于变得很明确。过程中杨帆全程陪在他身边，毕竟本来就是杨帆给搭线，而且他会法语，对方英文不如法语溜，必要时杨帆就充当他们之间翻译。
送走他们以后，章寻跟杨帆站在练功楼外。夜色披在章寻身上，他点燃支烟却久久没抽，只夹在指间静默地出神。
章寻笑笑，但那抹笑意没有进到眼底：“借你吉言。”
“别担心，这两年直是法国国内两头跑，到那边也能照应你。”
杨帆安抚地捏下他肩，被章寻不动声色地避开：“那享福。”
“你从来就是个享福命，身边不是贵人就是对你死心塌地。”
“是，怎不知道。”
从杨帆角度看过去，他手指修长，骨节分明，口中呼出气略微泛白，初上华灯给他侧脸镀上层薄光，眼睑低垂弧度显得他异常柔和——
但那显然是错觉，他开口语气冷淡，连怅然若失都听不出半分。
“你觉得他们哪天会发offer。”
“不好说。”杨帆想想，“以外国人效率最快也得周，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对你很满意，动作应该不会太慢。”
章寻淡漠吸烟：“但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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