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他
手被人覆住，那人掌心带着粗糙温度。
“
们什
时候挑明？”黑暗里闻锐鸣低声问。
时间
分秒流逝，章寻既没说话也没睁开眼睛，看样子是没醒。闻锐鸣保持着覆住他手背动作，既没有握紧也没有拿起，只是像在保护他样，没有进行任何下步。
章寻眼皮都没有颤下。
闻锐鸣静静地坐在旁边，看不出什情绪上起伏。少顷，他俯身在章寻额头落
吻。
“擦干净再上药。”
擦到伤处闻锐鸣也没什反应，他比较能忍。章寻把他裤腰扯下去，给他腰上喷完药又给腿上也喷药，然后坐旁边沙发上没再吭声。
闻锐鸣转过头：“今晚在房间睡？”
章寻不太自然地避开视线：“嗯。”
闻锐鸣直勾勾地盯着他，过小会，提议：“那你来床上，去睡沙发。”
片淤血。章寻眉心不自觉皱起来，细细端详那片伤，只见那里呈现深红颜色，应该是伤得不轻。
“刚才你怎不说？”
“没注意。”
卫生间里灯光不够亮，照得闻锐鸣肤色发暗，声音也比平常要哑。章寻攥攥掌心：“去躺着，给你弄点药来。”
“不用。”
章寻还是没有醒，但闻锐鸣唇已经烙印在他皮肤上，带着灼烫余温。
“免吧。”章寻说，“不跟伤患争床。”
关灯，不久就只剩下均匀呼吸。
走廊外先还传来谢炎跟萧珠然打电话声音，后来就没，只剩下偶尔经过脚步。房间里静谧无响，不大空间充斥着药味。
沙发不太舒服，而且也不够长。章寻脚蜷着，脸朝里侧，眉心微微皱在起，睡得不太安稳。直到他身上沉——
有人给他盖件衣服。
“用不用不是你说算。”章寻深深吸气，“是你老板，你得听。”
几分钟后章寻房间人全散，章寻找人要到跌打损伤喷雾。回到隔壁，闻锐鸣果然已经躺到床上，不过是以背朝上、趴着姿势。
他没脱长裤，只有上身赤裸，两边胳膊垫在枕头上，肩膀拉得很宽。听到开门声他回头：“老板，把门锁上。”
章寻嗯声，拧个毛巾回来，站床边停停。
确实是没有服侍过谁，有些生疏。但看闻锐鸣这背伤，章寻恻然地俯下去替他擦，动作没太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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