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儿离开以后，厉醒川径直开车去
亦境楼下
美食广场，没费多大力气就要来曹亮联系方式。后来他把车开到
个僻静十字路口，降下车窗，望着路上来来往往车给曹亮打电话。
响好几遍，那边终于有人接。很吵，大白天也有唱歌声音。
厉醒川又点根烟，夹在指间静静燃着。
“喂，曹亮？”
“是、是
……你哪位？”声音醉熏熏。
“他要是还跟你有联系，你定得告诉他，当时那个开除他总监已经跳槽，要是他现在走投无路想回亦境可以帮忙，——”
“他现在很好。”厉醒川打断。
“什
？”江昊抬眸。
“他很好，”厉醒川转开头，灭烟，“他可以自食其力，以后也会照顾他。”
这话听着有些奇怪，但江昊毕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，已经练就身处变不惊工夫。他喔声，说：“那挺好。”
可否，“嗯。”
江昊副“就知道”表情：“那后来你们还有联系？他现在怎样啊，找着新工作没有？当时他被开除其实是挺难受，而且也知道他妈那个情况，还替他求情来着……”
两人在路边说话，江昊老婆就远远站着刷手机，偶尔偷拍张。
“他当时为什被开除？”厉醒川问。
“嗨……”江昊避开视线，“这事说来话长。”
烟雾慢慢蒸
半晌，厉醒川问：“当时那个偷东西，你们有没有登记过他个人信息。”
江昊想想，说：“有。商场登过，们公司也登过。你知道，这种事必须以防万。”
“嗯，”厉醒川说，“知道。”
走开几步，又回头对江昊说：“之后可能会买婚房，到时候再联系你。”
江昊想也不想就满口答应。
可话再长，终究也是要说明白。自从凌意走，他直就没完全踏实过，老怕凌意找不着工作把自己给饿死，再加上几次电话都没打通，心里更是七上八下。这会儿好不容易遇着个共同熟人，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两人走到路旁槐树下，厉醒川点根烟，靠着树听他说当时事。江昊也抽，但不知是因为话说得多，还是因为厉醒川抽得凶，总之等厉醒川那支已经抽到只剩滤嘴，他手里这支却还剩半。
中午微风飒然，交谈声跟马路上车声混在起，显得很匆忙。
前因后果讲完以后，江昊低低地叹口气，将烟掐灭在垃圾桶上面，“你说，这事怎能怨他呢？他可是什坏事都没做过。”
厉醒川低头看着指间雾，弹弹烟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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