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意肩头伤痊愈得差不多,心悸毛病也好多,只是仍然不能劳累。顶多再在医院观察周,如果各项指标检查都正常,他就能顺利出院。
这半个月厉醒川来得不算少,不过他们交流并不多。有时他来,但凌意又去心理医生那里,两人就错过,两三天也见不上面。
说起心理医生,开始凌意
“为什是去说服他。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更听谁话,“你呢?”
他盯着厉醒川,目光里带着微不可察审视。
“他不喜欢帮他。”
大概是在抽烟缘故,厉醒川嗓子有些沙哑。
病历纸上已经落不少灰。
跟他相比,沙发上厉醒川沉郁如山,脸上没有过多表情。
“你这里能不能抽烟。”
程开霁两指扣响桌面,有点警告意思:“你当这里是什地方。”
厉醒川没有理会他,只是从西裤袋里摸出盒烟,磕出根夹在指间。
“你——!”程开霁面有不快,但最终还是起身推窗。
椅,脱下眼镜按按太阳穴,“找干什,抓紧时间,会儿还有个会诊要参加。”
“凌意手没事,你知不知道。”
“什叫没事,”他那双长期戴镜眼睛抬起来,很显疲态,“不能画画还叫没事?”
“不能画画不是因为手,是心理问题。”
话音刚落,程开霁顿住手,视线聚焦:“他跟你说?”
沉默会儿后,厉醒川掐灭烟头站起来,把纸揉成团,扔进垃圾桶里。
走到门口程开霁叫住他:“如果他真治好,感谢也是不是你,你想清楚?”
背对他停瞬后,厉醒川头也不回地离开,似乎刚才那个问题他连想都没想过。
时光如水。
转眼过去两周。
冷风灌进来。
点燃手里烟,厉醒川随手抽出张空白病历纸,垫在桌上接烟灰。风把烟往他脸上吹,他却似乎不觉得呛。
程开霁回到桌后远远地看着他:“你把这件事告诉,是想让帮忙?”
厉醒川没有否认。
烟雾后他面孔格外冷峻,低头不知在想什,直到程开霁等得快要没有耐心,才动手弹弹烟灰,“想让你帮他找个心理医生,然后说服他去看病。”
“嗯。”
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。
程开霁先是用眼神质疑,而后又将十指聚拢在起,指腹对着指腹,低头沉思。
“难怪之前见他喂鱼、吃饭、写字,没有点问题。当时还在想,是不是画画需要做动作更精细,原来是心理问题……之前怎就没想到。”
他语气扼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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