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后他开
画布张张全都重新框过,因为保管精心,除颜色微微发暗以外没有任何瑕疵。像蒙尘感情,饱经风霜岁月洗礼,反而多出份曲折动人。
谢思昀还在吼:“厉醒川你有什不起,你尊严值钱凌意尊严就不值钱?为什他能而再再而三地来找你,你就不能放下身段去找他!就算是他拒绝跟你从头开始,那又怎?你厉醒川被人拒绝次是会少块肉还是会没命?”
发泄完他斜着栽倒在沙发上,“这次再不听,你肠子悔断也不会再管你。”
接着就迷糊过去。
厉醒川伸手拔掉思昀指间烟屁股,摁熄在烟灰缸。静会儿后,他把箱子收到角落,把画上不小心落上烟灰吹散,然后才走到阳台沉默地抽烟。
还是别人没关系。”
烟直夹在手里没抽。厉醒川低声问:“他在乎吗。”
在乎为什会走。
谢思昀拉开段距离,难得十二分正经,“不知道他为什会走,但知道他当年非常在乎你。”
顿顿:“至于现在,该由你自己去问。”
浓浓夜色里,几家未眠灯火陪着。
烟雾慢腾腾地盘旋而上,很多回忆不经允许涌进脑海。原本以为已经忘掉事,那些缠扰不清,那些耳鬓厮磨,不计后果承诺,混着烟味和深夜冷冽,全部化为医院病床上那个清瘦身影。
五年须臾而过,说没有怨恨谁信。
凌意越是不主动解释,厉醒川越是介意当年不辞而别。当年他还是个大学生,第次明白真正爱个人感觉,这份真心就被对方踩得粉碎。
整整三天,厉醒川没有再联系凌意。
厉醒川不表态。
谢思昀起身看他眼,叼着烟阔步走进主卧。双手拉开衣柜门,蹲下掀开层层叠叠风衣下摆,然后从最角落拉出个纸箱子,径直拖回客厅。
箱底在地板上路磨,刮人耳膜。到厉醒川面前以后他手抛,里面东西砸出不小动静。
“这些破画你藏这多年,颜色都黄还没藏够?厉醒川,画是给人看,不是让你藏在柜子里发霉!”
“你要还当是朋友就听,把这些画拿给凌意看,告诉他你厉醒川当年为他不惜掏垃圾把这些画捡回来,告诉他你当年为他病大半个月,喝多整晚整晚喊他名字,发着烧还要去租房子等他,把摩托卖给他凑路费,三年五年过去还在为他失眠,为他连亲妈都能决裂。这些事你件不漏全告诉他,承认自己爱他爱得不能自拔,问他愿不愿意重新跟你在起,这很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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