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在病房在哪,”厉醒川锁上车,“他还在卧床。”
谢思昀想了想,说:“都快半个月了,按理早应该能下床活动了,他恢复得有点儿慢吧。”
两个人避开人群步行上楼。
刚刚出了条劲爆的娱乐新闻,四楼护士站的护士正在看手机,听见有人过来头也不抬:“访客登记,刷一下身份证。”
两张身份证放上去,护士扫了一眼电脑屏幕,移开目光后顿了一秒,然后猛然抬头。
“嗯。”
“嗯是什么意思,好点儿了还是好多了?”
厉醒川想了想,说:“能气我了。”
谢思昀笑了:“也就他能治你。后天我收工早,咱俩一起去看看他吧,他出事以后我还没去看过病呢,别到时候让他说我不够朋友。”
厉醒川没说行也没说不行。
思昀故作轻松地耸肩:“放心吧,什么也没发生,叫你来就是说说话。”
他今晚被人灌醉以后强行弄到酒店房间里去了,很不容易才逃出来。真要是发生点什么,叫人睡一晚还算轻的,怕的是拍足几小时的那种视频。
厉醒川拧眉:“谁干的。”
谢思昀撇嘴:“你就别管我的事了,一个凌意还不够你操心的吗。”
“明天还拍戏?”
“你是——”
来看朋友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,谢思昀礼貌颔首,没有多说什么。谁知护士非但没有回以微笑,反而惊讶地嘴巴大张,目光移到跟他同行的男人身上。
厉醒川收起身份证:“我们可以进去了么
十分钟后他送谢思昀回家,车在地库停稳以后助理一个拿东西一个跑着去按电梯开门,他理所当然负责扶谢思昀。
路上他把谢思昀的左臂搭在肩上,搂着腰往前走。因为担心有狗仔,所以谢思昀头垂得很低,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,看上去就像是投怀送抱。
那晚厉醒川是在谢思昀家的客房睡的。
后天傍晚六点,两人又开同一辆车去了中心医院,谢思昀还买了鲜花。
赶上晚饭时间,中心医院的人还不算多,谢思昀低调地戴了个帽子。下车他把花抱下来,问厉醒川:“凌意在病房吗?”
“拍啊,全组两百号人等着我开工呢,难道还能开天窗啊。”他摊摊手。
“做不了就换个事情做。”厉醒川的建议给得云淡风轻。
谢思昀抬眸:“你说得简单,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生下来就是大少爷。知道我们这种人为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得付出多少努力吗,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。”
厉醒川没反驳。
谢思昀又幽幽叹了口气:“我还真有点儿想凌意了,起码他肯定明白我在说什么。对了,凌意怎么样,好点儿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