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川你快看这个视频，男
号是思昀！跟他搭戏
女生是谁，也是你们学校吗？”
“醒川，
刚才在你们学校外面遇见你导师，他好像喝多
。”
条条看下来，全是些细碎话语。从厉醒川生活到他室友、导师、学校，凌意没有不聊，没有不熟。相反，厉醒川对凌意无所知。他没去过凌意宿舍，更没兴趣知道他室友和导师叫什
。
“醒川，怎直刷手机？吃点樱桃。”厉微坐过来。
厉醒川应声，没抬头。下刻手机震动起来，屏幕上跳跃凌意名字。
“明天晚上咱们俩再打吧，打给你，今天刚换本地套餐。”
车友又催，厉醒川没作声。挂之前说：“记得离杨斌远点儿。”
凌意微微顿，小声说：“知道。”
挂电话，厉醒川径直回宿舍取手套，然后才调头回家。
周时间转眼即逝，厉家每天都有上门拜年人，大包小提浑不怕影响不好。他待得心烦，七天里倒有四天在外面，不是修车就是跑山。厉微也不管他，毕竟她作为教授年底也有不少要走动地方。
显然，凌意跟哪个都不沾边，既不好看也不聪明。
“那就买初三票。除夕那天你别睡得太早吧，等放完鞭炮给你打电话，可能12点半左右。”
“干什。”
“不干什，就是讲电话。放鞭炮以前要陪妈，等她睡才能打。”
“她怎睡这晚。”
他站起来走到阳台，“又怎”，顺手把身后推拉门合紧。
离约定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。
通是通，电话里却没人出声，只有些微弱杂音，好像是谁把手机搁在路边样。
“凌意，说话。”
还是
到除夕那天，家人早早吃毕团年饭。电视里节目个比个无聊，厉醒川毫无兴趣。他把手机拿出来，沉默地翻看导师群和班级群消息，顺应潮流也发几个红包。
翻到后来，开始翻他和凌意聊天记录。
他没给凌意置顶。凌意提过，他忽略，后来凌意也就没再要求。
聊天记录十句里有八句都是凌意发来。
“醒川，刚才在食堂吃出条虫子，喏。”
“信佛人除夕都要守岁。”
净是些无谓话题。
厉醒川前后共换三次手，等里面人都吃完他还没有进去，车友直接给他把衣服捎出来，“醒川，醒川？你怎在这儿啊，打你电话直占线，要不是你衣服还在还以为你走呢！”
凌意听见，恋恋不舍地说：“你要挂吧。”
厉醒川嗯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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