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嗯。”
“你啊,就是你。”
厉醒川眉心收紧:“没印象。”
“谁知道你当时在想什,”听出他包容,凌意抱怨有点儿水涨船高,“反正说话你老是不放在心上,别人让你带个什回宿舍你都能记得牢牢。”
“记得什。”
不出所料,电话那边沉默。半晌过后,凌意才问:“哪里不喜欢,样子还是颜色,还是觉得太便宜。”
“都不喜欢。”
凌意终于完全地不说话。
但厉醒川心情却大有起色。他换成左手拿电话,几近冻僵右手插进裤袋,脚下烟蒂踢出去很远,“因为买它人招人烦。”
“吗?”凌意愣愣。
声音比先前又浅些,好像生怕惊扰谁。
“车友。”厉醒川终于松口。
“原来是车友啊,”他嗓音忽然就蕴笑,好像松口气似,“你今天不会是进山吧,这冷。对,手套拿到没有,试吗,合不合适,不合适就去换。”
“假期过完还怎换。”
“也对哦,过七天好像就不能换,那怎办,你试吗?”
面。”
“跟谁起吃?”
“你查岗呢。”
与凌意形成鲜明对比是厉醒川声音,慵懒、低沉、漫不经心,还有略微不耐烦。
“那不说,你说。”凌意似乎有些提不起精神,恹恹。
“你室友让你带饭、带资料你哪次不记得?”
“他们那是发短信。”
“喔,那下次也发短信,留下证据
“除你还有谁。”
“怎……又招你烦?”好冤枉。
“你下午那话什意思,什叫忘你三点车,为什会记得。”
导火索在那条微带抱怨短信上。
“可前天就是告诉过你,”凌意小声据理力争,“当时说后天下午三点车,问你送不送,你还嗯声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怎不试呢,不喜欢?”
夜空像把黑伞,罩在人头上。周围行人三三两两,个个都揣手低头行色匆匆,只有厉醒川手插袋手举着手机,因为说不少话,面颊四周濛濛层白雾没散。
“不喜欢吗?”凌意又问。
“嗯,”他面无表情,“不喜欢。”
厉醒川顿会儿,问:“病?”
“没有,就是鼻炎又犯,杨斌在家总抽烟。”
病根源在杨斌,不在烟。
那边传来被子摩擦声音,好像在翻身。厉醒川耳廓微痒,敛眸看见地上个烟蒂,没作声,踩住。
过会儿,凌意还是忍不住问:“你下午跟谁起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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