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喝还喝这
多，你到底有没有脑子。”
“醒川你总吼
……”凌意抬起眸瘪
下嘴，旋即双眼醉意迷离地冲他笑，水光朦胧极是好看。
厉醒川转开头，“谁让你没脑子。新郎是你什人，同学？”
“……嗯……嗯？……不是
……”乱答。
“到底是不是。”
“你找凌意吧，他喝多，方便过来接他
趟吗？”
—
“师傅，到这个地址。”厉醒川手机上记小区名字。
师傅边答应边从后视镜嘱咐：“小伙子，千万别让他吐车上，昨天刚洗车。”
上车以后凌意把头醉熏熏地靠在右边车窗上，鼻间呼吸全是酒精气。厉醒川看他眼，厌烦地扭过头，用力摇下半截车窗。
见身后有人喊自己名字，凌意不得不停下脚步。
居然在街上偶遇帮高中同学。
他把线织手套脱下来捏在手里，由袖口往指端慢慢捋着，“这巧。”
“巧？你不是回来参加婚礼？”
今天怎说也是个节气，有人结婚没什稀奇。这群人是去参加同场婚宴，新郎不仅是他们共同高中同学，也是凌意短暂暗恋过人。那时候在学校他情窦初开，跟外形阳光男同学当学期同桌，但对方是直男，也不清楚他心思。
凌意打个酒嗝，凑过去拉开他耳朵，气息呵进耳道，“暗恋他……”
厉醒川浑身僵。
刺骨冷风嗖下灌进来，凌意被吹得个激灵，不倒翁似瑟瑟往左边晃，头下就栽倒在旁边结实肩膀上。厉醒川把那颗脑袋倏然推开，可他又慢慢悠悠地靠回去，通红鼻尖蹭在卫衣帽子上。来回几次之后，厉醒川终于放弃，黑面神样坐那儿任他靠着。
“醒川……”凌意迷迷糊糊地还在心疼钱，“你随份子没有？”
刚说完，司机想冲黄灯没冲成，车身猛地刹，他头砰声磕到前座上。
“唔——”
下秒就被厉醒川拦腰捞回来，死死圈在臂弯里。
久未见面大家都格外热情，盛邀他起过去随个份子。这时厉醒川早已走得无影无踪，凌意望着他走掉方向，心里酸胀胀，“好吧，跟你们去。”
没想到，去竟喝得烂醉如泥。
他禁不住劝，廉价红酒杯杯下肚，不多时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。到快散场时候，新郎还过来看他眼，“凌意不要紧吧，你们谁送他回去？”
众人面面相觑，谁也不敢肯定他现在住哪儿。
正想不出办法时，凌意身上手机响。新郎翻他口袋，接起来就听见对方嗓音极其不快：“你跑哪儿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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