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姜:“所以说,
叶白汀戴上手套,开始检验死者。因为死亡模式几乎模样,他并未赘述,直接解开死者衣服,入眼就看到隐私部位密密麻麻,溃烂皮肤和水泡。
“死者身上病情很严重,看样子都不只是花柳,还混杂其他病灶,病情发展不只半个月,至少是两个月往上。病情如此,反反复复,直没有治好,死者应该很受折磨。”
再看这熟悉姿势——
他问申姜:“死亡现场和之前样?”
申姜:“是,除砍头,都样。”
说死亡现场太吓人,别人也不敢管,惹事上身怎办?凶手可还没抓到呢,不能因为这个就让凶手记仇啊……”
说话间到仵作房,叶白汀看到正往里抬尸体,就懂。
这次凶手屠杀更残忍更血腥,死者还是手被反剪在背后,和脚样用细细牛皮绳绑,牛皮绳勒得特别紧,都不只是青淤血渍,隐隐能看到白骨。
仍然是跪姿,背上衣服仍然有纸钱散落,但是他头,直接被砍掉,和身体分开,死不瞑目,脸上表情伴有巨大恐惧。
申姜转过来,就看到死者头颅,直直瞪着他:“靠,谁让你这放啊!吓死爹!”
仇疑青补充:“案发现场是在死者书房,无法检查到脚印,不过院外值守下人供言,没有听到任何挣扎或动静,似乎有阵呜呜咽咽风吉,像人在哭。”
病情开始那早,凶手放置不理,不是忘,也不是放弃,只是为折磨这个人更久。
花柳可不可怕?你不是最喜欢做那种事,现在没人愿意伺候你,你难不难受?有顶着同样病人愿意伺候你,你又难不难受?沈华容庄氏死时候,你害不害怕?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天?应该会想到吧,每天每天,不自觉等待,每天每天,发现自己活下来,是庆幸还是怨恨?
从他死亡时表情,就能窥探二。
“角膜轻度浑浊,尸斑块小,呈条纹状,尸僵颈部,上肢较明显,下肢尚未波及,死者应该是新死,到两个时辰……”叶白汀眯眼,“死亡时间和被发现风险和以前明显不同,凶手着急。”
抬尸人赶紧把这颗头移移,把尸体移好放在停尸台上,迅速行个礼,像被什东西追着似,立刻跑开。
仇疑青推开门。
他换身衣服,也不知是身上,还是这套衣服上,有种很干净皂香,哪怕只是瞬,也冲开尸体面前令人不适味道。
看到站在停尸台上叶白汀,他也不废话:“开始吧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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