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疑青狭长眼神看过来:“嗯?”
叶白汀十分淡定:“风门大开,指挥使不冷?”
仇疑青视线从上往下扫他遍,话音慢条斯理,意味不明:“怕冷,就少挑点食。”
叶白汀:……
可仇疑青也不敢问。万呢?万自己其实是个傻憨憨,什都没察觉出来呢?他问,岂不是故意把秘密露给出来?
叶白汀眼梢舒展,卧蚕盈笑,心情突然大好:“指挥使问这般突然,属下倒难答,不知指挥使心下可有成算,想赏什?”
仇疑青视线下移,刚好落到叶白汀战裙上。
叶白汀瞬间警惕,这个不可以!吃喝玩什都行,就是不要小裙子!
脑子急转,刚要想什办法改变对方主意,突然听到与诏狱相连小门有点动静,哒哒,哒哒,他不要太熟悉,这是狗子跑过来!
吧!”
叶白汀眨眨眼,你走是走,呢?就把放在这?
房间下子安静下来,连从窗角掠过风都小心翼翼,溜着墙边走,生怕打扰什。
仇疑青站起来,走出案几:“表现不错,想要什?”
这意思……是要赏?
他迅速走过去,‘啪’声,门给关上。
“嗷——汪?”
玄风硬生生刹住车,才没头撞在门上,怎回事?这门为什不为狗将军大开!它明明闻到主人味儿!生气!
爪子挠门声音只有两下,之后就放弃,狗子也没叫,应该是知道进不来,就走?还是趴门外呢?
叶白汀知道狗子乖,心说这回抱歉,回头定给你做个最上等马杀鸡。
叶白汀看着仇疑青,很想说想要句实话。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?知不知道在诏狱做什?你到底是纵容,是配合,还是顺水推舟,算计着更多?
申姜已经被打板子,自己在诏狱里外行走不只回,他不信仇疑青这个指挥使不知道,可对方天没露,他就不敢百分百确定,万呢?万他就是躲过去呢?自揭话题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?
他这眼看有点久,目光非常专注,看清楚仇疑青浓如墨线眼梢,鸦羽般又长又密眼睫,以及对方视线滑过来时隐隐星芒,似藏千山万水深邃。
叶白汀突然感觉到,他不是个人。
并不是自己个人在怀疑,在矛盾,在犹豫,对方也是。仇疑青定也在思考,所有布置,所有水过无痕,似有似无关注,自己察觉到没有?察觉到多少?仇疑青也定很想问他,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个指挥使在干什,心里又是怎想,准备怎应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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