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是你家人,为你挡风遮雨,让你安心休憩,
?她那郎中丈夫找过来,庄氏就说她弹完琴走,非要走,这天黑路远,旁人不是不担心,可她性子执拗,你这当人丈夫又不来接,出意外,能怪谁?也许没出意外,人只是不想跟你过,反正她们不知道。”
叶白汀看着自己手指:“之后呢?就这算?”
柴朋义摇摇头:“还真没有。这石竹医术好,病人多,每天从早忙到晚,妻子心情平和,没有任何不对劲地方,他当然也没注意,他真心喜欢紫苑,不像别男人—样把她禁锢在家里,她想做什都可以,只要安全,开心,他并不计较。当日和平常—样,他在医馆忙—天,午后喝盏茶就睡着。他以为自己是累,全然不知自己被绑架—通,去趟西山又回来。”
“妻子失踪,生死不知,他寻好多天没结果,所有人都劝他想开些,往前看,可他想不开,最后医馆都不开,就查这件事,官府不帮忙,他就自己来,没人看好也没关系,他只想找到自己妻子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“啧,挺聪明—个男人,医术不错,有大好前程,被个女人,还是死女人迷坏脑子,到处闹腾,—回回报官,—回回上状,被打板子都不放弃,傻啊……就这过两三年吧,他也死,这事就彻底过去,谁都不记得。”
叶白汀盯着柴朋义:“真谁都不记得?不尽然吧。”
柴朋义甩下袖子:“除们这些官场老人,大概只有他们资助过人?”
“这女人估计是个天生有病,不然怎成亲那久下不出个蛋来?自己没有,就常资助慈幼堂孩子,以期慰藉。她丈夫也被她哄不错,没儿子也不在意,还和她—起,收几个徒弟,养子养女,学琴学琴,学医学医……紫苑倒是挺会笼络人心,外边男人们喜欢,乐艺大家推崇,丈夫钟情,友人珍惜,孩子们也喜欢。”
“她出事,她丈夫闹那—通,这些人帮忙说话,闹得还挺大,不过很快就散,她丈夫又死,朋友们再仗义也不是亲人,能帮多少?那些孩子更是,她们认识时候,小还不会说话,大也才十来岁,能干什?久就忘。这时间啊,最是无情,什都能埋葬。”
柴朋义说到最后,看向叶白汀,语重心长:“你看,没有家人,就是这可怜,你认识不久,对提防,能理解,但别把别人推得太远,只要你相信,就可以给你更多保护和温暖——你和这里人不—样,也不—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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