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晚去过死者书房没有?”
“他又没叫,为什要去?”
……
问完这个,申姜又叫护院过来,护院好像知道不多,回答也很精简,跟前面几个口供相符,他手上确也有伤,对死者书房不熟,但当晚换班,好像看到附近有人,过去查看又什都没有。
最后,申姜请昌弘文妻子,娄氏。
把昌弘文送走,申姜很想听叶白汀分析个二三,奈何叶白汀不想讲,换页宣纸:“请下面人吧。”
下面个叫昌耀宗,死者堂兄,长房嫡系行三,他手上缠着绷带,这伤很明显。
不用叶白汀提示,申姜都能问:“手上伤怎来?”
昌耀宗脸色不怎好:“老太太寿宴时,女眷席不知怎有口角,当时就在现场,被摔碎碗碟划伤。”
“当时还有谁?”
“自是去过。”
“案发当日?”
“那没有,白天是没时间,也没必要,晚上……本官着实没空闲,小武便是有事来请,本官也会不假思索拒绝。”
“死者身上衣服,昌大人可觉得眼熟?”
“眼熟?”昌弘文怔,“这是何意?”
“平日和死者接触多?”
娄氏长眉柔目,相貌柔婉,性格也很温柔,说话慢慢细细:“武弟管庶务,妾掌中馈,不可能
“二房娄氏嫂嫂,弟妹张氏不在,好像是去换酒,娄嫂嫂正好盯着上甜汤,因这事,衣服都污,哦,还有个护院也在,过来收拾东西时候,也不小心划破手。”
“为什起口角?”
昌耀宗声音有些讽刺:“不就是那些嫡嫡庶庶事?”
“嫡枝不力,为外人看轻,你心中可难受?”
昌耀宗手隐隐握拳:“自己本事不济,怪不得别人。”
申姜看着娇少爷写出来字:“张氏方才供言说,死者当日换很多套衣服——”
昌弘文:“哦这个啊,难免,当日老夫人寿宴,作为主家,不可失礼数,家中所有子弟,包括本官在内,衣服都换好几套,小武去世时……衣服瞧着是他平时惯穿颜色样式,想来是很喜欢?他书房应该就有类似。”
申姜看着纸上新问题,有些好奇娇少爷是怎知道,却也没说,按着上面说,继续问:“听闻工部近来很忙,前几日京郊护城河渠有事,很多人都受伤,昌大人还亲自去,见你走路倒是正常,身体可还好?”
昌弘文微笑:“劳申总旗关切,本官运气还不错,没有受伤。”
申姜又照着纸页,问几个问题:“……今日暂时就到这里,耽搁昌大人时间,请先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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