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出去吧。”
整个过程相当快。
申姜狐疑看向叶白汀:“这都问出啥?”并没有什关键之处啊,不是跟没问样,“你可不能看着人小媳妇长得好看就放水偏私啊!”
叶白汀都懒得看他:“丈夫新死,着素衣也要配亮玉,鞋头缀南珠,颈间衣服压着别人瞧不见,也要戴五彩璎珞,表情浮夸张扬,说话永远抬着下巴,站姿妩媚——张氏是个喜欢炫富,好面子人,吃穿用度皆好固然能让她有面子,丈夫不能独挡面事无成却让她觉得丢脸;她哭太假,就算死者对
“可有人证?”
“这个……没有。”
“你可曾去过书房?”
问题越来越快,张氏很紧张:“没,没有!那天白天太忙,妾身累不行,到晚上恨不得瘫在床上,根本走不动,茶都忘给夫君送……”
“死者身上衣服什时候换?”
娇少爷就敢算计他死都不知道怎死,只能自己努力辨认那笔狗爪子字:“挺,挺好,有大家风采,你想第个问死者续弦张氏是吧?来人,带张氏——”
张氏很快带到,杏眼桃腮,削肩柳腰,素衣玉镯,体态极尽风流。
申姜费劲认叶白汀写字,个个字问:“听说你与死者感情很好?”
“是啊,”张氏帕子遮眼,梨花带雨,“夫君最疼,但有闲暇,就会过来陪,衣服首饰,吃喝,从不吝惜钱财,什都给买,不高兴,更是花尽心思哄……他对再好不过,而今撒手就走,可怎活……”
进诏狱便没有未来,所有人最少最少,也会哭次,可能是进来时候,可能是无望时候,可能是想开时候,拜此包赐,叶白汀熟练掌握哭各种层次,真哭假哭下就能明白。
“这……”张氏仔细想想,“当天客人多,夫君衣服换很多套,大人说是哪身?”
“就你记得,全部说遍。”
张氏就回想着,句句说:“妾身记得,早间穿是喜庆团花锦那套……”
“你手指伤,怎来?”
张氏缩缩手指:“剪,剪花枝。”
观察片刻,他提起毛笔,刷刷刷在纸上写字,转给申姜看——
申姜静更久,才开口问:“死者体贴听话,你被哄得开心同时,是不是也觉得他没出息?是不是偶尔在外头,会觉得抬不起头?”
“啊这……”张氏目光微闪,“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,有什法子?日子还不是得这过……”
叶白汀又刷刷写字,申姜又问:“案发时你在哪里?”
“卧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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