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绪无话可说。挂断以后他双手捧住脸揉搓个不停，头发也被薅得乱七八糟。
车里，裴嘉屹好奇地问李绪是谁，为什
会被置顶。
窦遥：“他是
个人。”
“……做个人吧你。”
刚才那视频里没聊几句，但嘉屹小小年纪就嗅到些微妙
不对劲。因为他遥哥跟这个李绪说话语气格外得……该怎形容呢，暧昧，靠，不合适不合适，那就温柔吧。
“抱歉。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
窦遥平淡地扫过他穿着、头发跟脸颊，最终把目光停在嘴角：“你刚起？”
顺着他视线，李绪看向镜子，发现自己嘴角有残留牙膏沫。
“……”
“靠。”
个青涩男生声音打断
他。紧接着，屏幕上出现张阳光俊朗但满是疑问脸，对方睁大眼睛凑过来两秒钟，又倏地缩回去：“卧槽救命，遥哥
好像给你朋友拨个视频。”
李绪猛地把嘴唇闭紧。
“什朋友。”
“呃，李……绪？”
是乱糟糟。
兜里手机忽然震动。
单手掏出手机，他咬着牙刷垂下眸，然后就被动愣住。
……
给打视频干什。
嗯，温柔。强行冷漠但看就无比有耐性那种温柔。
车开到商场五层，某高档海鲜自助餐。
难得出来趟，裴嘉屹要好好敲他哥笔。窦遥吃不惯这些，但吃什也
为什会连脸都没洗。
丢人到想撞墙，想把手机砸，再拳打爆对面头。李绪弯腰拧开冷水，脑袋钻下去，右手用力搓搓嘴。
牙膏沫是没有，但他刚才那几下把嘴唇给搓红，再抬起头，整张脸显得格外凌乱。
下秒镜头微微晃动，窦遥视线偏移：“先挂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裴嘉屹这念倒没别意思，主要是这个名字对他来说超级陌生。从来也没听遥哥提起过，朋友？同学？为什会是七分之呢好诡异。
李绪想直接挂断。但手机很快被接过去，那张熟悉脸出现在眼前。
窦遥看着他，表情跟那天把伞递给他时候样冷淡。李绪抓着牙刷垂低眸，少顷慢慢将脸绷起来，恢复那种无所谓神情。
“打错。”窦遥说。
“喔。”
屏幕上方显示11点半，屏幕中间某人默认头像赫然亮着，下面那个绿色接听键跳来跳去令人心烦。
三秒钟犹豫之后李绪吐出沫，飞速漱口清水，绷着下颌线按下接听。
“……”
看到自己脸出现在屏幕上，他不自在地撇开下巴，手指在镜头照不到地方默默撑住水池，指腹冰冰凉凉。
“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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