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人白吃你,这个月生活费交过。”
“呵,稀奇,你哪来钱,卖血去啦?”
“爸!”孟函文听不下去,“您老人家说话能不能别这刻薄,好歹帮积点阴德行吗?”
她爸鼻腔深处哼声:“少拿这套镇。你爹是无神论者,没钱光积阴德有什用?就哪天人死,下地狱也还得花钱跟管事鬼科长疏通关系。”
下楼时李绪听见老头低骂句“穷要饭”。
其实他也不是爱臭脸,就起床气比较重,毕竟般也是睡醒才会下去喝水。
窦遥在外面徘徊阵。
倒也没什必须要说话,就是突然想起照片没给李绪,暑假要是被父母锁家里估计也见不到面。
今天李绪是跟孟为刚打擂,全神贯注下到八十手左右才推盘,四个角争夺输其中三个。
“臭小子棋力见长啊,”孟老头嗤声,“总算没四个角全丢,要不然可怀疑升段赛是有人故意放水。”
夕阳照着他们俩,霞光勾勒出前面那人瘦削身形,以及他肩上挂着那个空空荡荡书包。
跟随他路来到棋院大门口,窦遥没直接进去。
里面帮小学生在练棋,见李绪来纷纷放下手里棋子,胆子大些站起来蚊子哼哼:“师哥”、“师哥好”。
他懒洋洋地应声,转身向楼梯走去。
“有不认识敲门别放进来。”
生气?
开什玩笑。
李绪句话也没接,两站之后站起来:“下车。”
窦遥跟着起身。
李绪皱眉,回头盯着他。
两人道去打饭,孟函文跟他道歉:“爸这人就这样,他嘴坏但心不坏。”
李绪没说话。
“对,门口三中男生是来找你吗?好像见过他跟你起。”
李绪还没从棋里出来,低头回想自己刚才某手不应该失误。
孟函文上楼来问:“爸,你们俩吃饭吗?”
孟老头站起来伸个懒腰,扭头撇眼:“今天又打算在这儿白吃白喝?”
“爸……”
李绪落子手顿,微微抿唇。
“啊?喔……好师哥……”
不认识人?
谁啊。
但师哥说什就是什!
平时李绪在二楼下棋,间歇性下楼虐菜,技术强脸又冷,搞得这帮低阶小棋童没个不怕他,有几个还见他就躲。
窦遥:“不是喊。”
李绪刚想反唇相讥。
“后面两个学生到底下不下!”司机不耐烦地催促,“不下就坐好。”
李绪扫他眼,提起书包下去。
窦遥也起下车。但这站不是回家路,看方向应该是去棋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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