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以后转身坐到地上,把头深深地埋下去,背压低到窦遥既看不清他表情,也
但这个位置不错,起码父母回来他能看得到。
“明天几点比赛?”
“九点,”李绪半倚在阳台,目光垂着,“算不去。”
窦遥静下说:“没关系,还有钱。可以再报次名。”
其实并不是真不能去。
路寻到卧室去,找到以后他缓慢卸下紧绷神经。
“怎不出声?”
李绪嗓音还是有点哑:“妹妹睡着。”
“嗯。”
窦遥脱掉鞋光脚走到他身边,帮他把两个妹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,然后提着鞋走出卧室,顺手关上门。
两个妹妹大气都不敢出,学着他样子坐在旁边,双手紧拽他衣袖。
“饿。”
她们小心地摇头。
“困。”
她们没说话。
悚地看着他们两个半大孩子走出来,手上还在滴血。
到楼梯拐角窦遥松开李绪手,然后发现李绪整个人都在发颤,不是害怕,是爆发之后还没平复下来,随时准备跟谁拼命。
两个妹妹跑过来,人抱住条腿,惶恐地看着他们。
“你带她们先去家。爸妈十点才下班,暂时回不来。”
“你呢。”
也不是真被冒犯。
但李绪侧过脸,火气还是莫名其妙涌上来:“你有病?”
余光看到那只缠着绷带右手,他又蓦地愣住,少顷紧紧抿住唇,眼皮微微绷住。
为什要帮这种人?为什要为这种人流血受伤?
他皱起眉,没有感情地说:“别再管事窦遥,没必要。”
“去阳台吧。”
他在前面带路,结果被什东西绊下。李绪从后面扶住他,意外摸到他后背全是汗。
“你跑回来?”
窦遥没多说。
阳台窄得要命,两人往那站连转身都很困难,月光也很黯淡。
“困就睡,”李绪屈起腿,“有在,他不敢上来。”
于是两个妹妹人占边,趴在他大腿上心惊胆战地打瞌睡,没多久却真睡着。
房间里只剩下均匀绵软呼吸。
他把校服脱下来给小盖上,又拽下被子角盖住另个,然后用自己胳膊固定住她们,不让她们歪到地上去。
大概十五分钟窦遥就回来,推门没看到人,叫李绪名字也没人应。
李绪视线对着旁边虚无处,声音哑得不像样。
“去药房包扎下。”
走到楼梯口窦遥回头,确定他上楼才离开。
窦遥家大门没锁,进去以后李绪没开灯,直接席地而坐。
他全身点力气都不剩,只能背靠床板垂着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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