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是感冒？”
见他脸上露出瞧不起
神色，窦遥收回视线，平静地嗯
声。
“你回家还是去棋院。”
他脸色冷两分：“去什
棋院，回家。”
孟函文爸爸说他拖欠学费太久，已经把他从名单上除名，想去也去不。
因为他身体素质太差，平常就三不五时缺课，所以包括李绪在内所有人都没当回事。
到第四天窦遥回来。
放学后他来到5班门外，李绪在最后排，应该是在做围棋题，表情特别严肃集中。
窦遥就在外面等。
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李绪才出来，依然单肩挂着那个瘪瘪书包，手里拿着刚解出练习棋局。
“去医院？怎又要去医院，明天不是周四吗，你不上课？”
“手没力气。”
付萍脸色瞬间就变。
那年他腿有毛病也是从肌无力开始。当妈哑着嗓嚷嚷：“让你平时好好注意着点儿，你偏不听！跟你真是操不完心！现在好？现在又发病你舒服？生下你
是倒大霉！”
窦遥言不发地回卧室。
养着你们娘俩早他妈饿死！”
何敏敏见势不妙赶紧把人拉开，又把李绪强行拽到筒子楼走廊。
经过楼梯拐角时窦遥见到就是这副场面。
月色下李绪瘦弱身体倔而直，何敏敏个头比他矮截，站他面前苦口婆心地劝着什。仔细听大概能捕捉到只言片语，“不要跟他对着干，吃亏是你”，“考级要紧”，“你不要他钱就要”。
李绪冷冷转开脸，明摆着拒绝。
“不跟你起走。”窦遥说。
李绪觉得可笑，抬起眼皮睨着他：“问你？”
“嗯。”窦遥说，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废什话。”
沉
他看见窦遥，停下。
“李绪。”窦遥没睡好，黑眼圈有点重，声音也不太清亮，“给你这个。”
上回物理笔记。
“你去哪。”接过来他翻都懒得翻。
“病。”
他还有作业没做完，还有物理课笔记，那是给李绪记。
半个多小时后他妈门也没敲直接就进来，脸色非常难看。
“这有两百块钱，明天早上你先去医院找那个况医生，去趟超市，上完早班再过去。”
“嗯。”
第二天窦遥就没去上学。
也对。
像他这骄傲人怎可能要别人施舍。
在李绪注意到之前窦遥上楼。
回到家他手还是有点儿抖。他妈问他去哪，怎这晚才回来，他面不改色地说请教老师问题，放下包走到卧室门口才停下来。
“妈，明天想去趟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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