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钱。”
窦遥静下,开始不明所以。太阳真大,大到头发昏,甚至开始产生幻觉——李绪耳根是红。
“先用这把。”
他把拍子扔下转身就走。
“你呢?”窦遥忙问。
“才坚持几天,果然没什耐性。”李绪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人,并且踢踢他腿,但明显没用力。
“起来。”
“李绪不想打。”窦遥侧侧脸,嘴里蒲公英梗掉出来,“不想再拖你后腿。”
李绪冷冰冰地问:“出什事?”
窦遥没法说钱没,只能说拍子坏。
付萍以为是儿子偷来,惊怒之下抄起擀面杖就打,他却没有为自己辩驳。
周二窦遥罕见地缺席体育课。
他个人到天台去晒太阳。
奇怪,大好天气却丝风也没有。
水泥地面不够平整,躺在上面硌得脑袋疼。窦遥把胳膊枕在脑后,嘴里衔着根从文具盒拿出来蒲公英梗,闭着眼睛也能直接地感觉到烈日。
时间长付萍发现,也听院里其他人说过,自己儿子跟楼下吴作富那个继子经常走在起,甚至有次还发现他们俩起去网吧。
把人抓回来付萍严厉地斥责儿子:“你跟个混混在起玩,将来能有什出息?妈妈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多跟好学生学习,怎就是听不进去!”
向来听话窦遥那天难得反抗次,低声说句“他不是混混”。
“不是混混是什?”
“是朋友。”
“去借。”
你最好是真去借。窦遥爬起来就往楼梯追,想要看得再仔细些。
“坏就去买啊。”
说得还真天经地义。
“你给买?”
窦遥睁开眼看着他,结果李绪唰地把脸侧开:“滚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晒着晒着太阳却变荫凉,似乎有谁站到他面前。
“知难而退?”
李绪嗓音比其他人要干燥些。
窦遥睁开又觉得太刺眼,只能闭上,那秒钟看到李绪是瘦削,冷淡。
不过他手里握着球拍。
付萍气坏,站门口扬声往下骂,她不骂吴作富只骂李绪妈朱学香:“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事?明知道自己儿子是个混子就该好好管,好好教!别放出来带坏别家好孩子!”
李绪学棋去,朱学香把门闭得紧紧,不出去吵也不出去骂。
满走廊都是看热闹,窦遥觉得无地自容。
等他妈火发够,把门关又开始搜查他书包跟房间,结果意外翻出他攒许久救命钱,零零总总多达七十多块。
“好啊你!哪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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