讲大道理是没用。
“妈。”
叫她,把二宝饭碗洗干净递过去,“比你想象自私。这钱不还睡不安心,所以只能让你为难。”
过好半晌,妈放下青色小碗,擦擦眼泪:“对不起……真对不起,小山。”
她以前不是这样哭,躲着藏着,这无声无息
她继续说:“每次和你见面,都会想到那个畜生。想到他,就会想到自己失职,想到如果你不出生在这个家庭,是不是就不会受这样罪。逃避得越久,就越学不会和你相处。”
“知道。”你也是受害者,轻声答。
“……小山,”她看向,嗓子有些紧,说:“说这些不是想得到你谅解。”
点头:“知道。不怨你。”
没有撒谎。
会和她提这个,只想问问。”
单从和徐女士血缘关系,高凯就没有办法锯口不答:“……大年初早上,她炖鸡汤时候走神,浇到左手上。”
是给她存折第二天,情况也比她告诉得严重。并不意外答案。
无知无觉时又成哪场无妄之灾罪人,尽管自己对这个身份并没有认同感。
进厨房,接过盘子,说来洗。妈在走神,顺势让到边,用抹布猜干净盘子上水渍。
怀时候林辉嫖娼,妈大着肚子去按摩店抓*,可惜到场时候他还没来及脱衣服。
睁着眼说瞎话,黑也说成白。林辉破罐子破摔,似乎终于找到发泄由头——尽管并不正当——从那之后才开始漫长家,bao。
她报过警,但司法在婚姻家事方面似乎总自动退为弱势。在那种情况,她还是选择赋予生命,这份生恩沉重而庞大,不会忘记。
“……你从小就懂事。”她笑声,玻璃盘面映出张比哭还难看脸:“这段时间也想清楚。你和生分,这是该受,不奢求你再和亲近。但是钱你没必要还给,那是为人父母该履行义务。”
水龙头被关上,厨房里顿时没别声音。
刷到第二个盘子,她突然开口,问:“你是不是怪?”她顿顿:“……你是该怪。”
水声哗啦作响,手上动作没停,“不想骗你。以前怪过,但现在明白不该怪,所以不怪。”
弯弯绕绕,可每个字都是真心话。想要尽快结束这切,必须强迫自己坦诚。
午后太阳顺着窗户洒进来,妈握住瓷盘指腹用力到发白。
“不成熟,莽撞,想出是出。因为这些,做过很多错误决定,是个失败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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