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哦,好……什?
很没出息。
就算是今天,都觉得和裴雁来这些日子像是偷来,脚底踩不实,像穿着脚蹼走浅滩。
或许因为是第次清醒着同床共枕,今晚这种不安格外强烈,生怕觉醒来,别说起当“软脚虾”,自己其实是在他和谁婚礼上做个惊天大梦,还要咬着牙给他送“偕老同穴”恭贺新婚。
这不能完全怪。
任谁苦苦逐月十多年,转身月亮砸你怀里,都会有瞬迟疑,认为这是假。
瞎想很久,不知道裴雁来有没有睡意,但至少眼皮开始发沉。
“……你还会走吗?”没头没尾,含混地问。
裴雁来呼吸沉,像是快要入睡又被惊醒。
他骨架大,贴过来,双臂把整个人捉在怀里。他埋首在颈侧,做闻嗅姿态深吸口气。
他声音困顿,别样得温存,然后熟稔地叫名字:“明天搬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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