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收回手,想当作什都没发生。
“架
“哎,哎,知道知道。”
车启动,回头看裴雁来,他又闭上眼不肯搭理。
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,但开到半路,下起雨。下车时,电闪雷鸣雨势大得几近盆泼,因为穿得单薄,和裴雁来避无可避地被淋个透。
他没邀请,但家门大开,理解成默许信号,于是湿答答地换鞋走进去。
水声渐起。是裴雁来去洗澡,整个房间只有间浴室,内置在他卧室里。
裴雁来关上灯:“回家。”
“小米应该已经通知你,你车还在维修中心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纳闷:“那你怎回家?”
“……”裴雁来看眼,似乎有点无语,但也不解释,推门就走。
张开嘴,氧气突然从口腔灌入,忍不住咳嗽几声。
“道歉。”
裴雁来俯视,月光未照半张脸,俊美得薄情又阴郁。
哑着嗓子,眼睛里还有眼泪,就这样看着他,不明所以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就像念出句会让高塔上公主放下长发魔咒,话说出口瞬间,裴雁来突然松开对全部束缚。
在他家里,不敢放肆,只能站在门厅打量。百七十平米平层,家具装修和陵市那间几乎模样,恋旧到可以。
除……
除客厅小桌上摆着小花瓶。
月季花期已经过,但被密闭在真空花依旧红得发暗——那晚买捧十九朵林肯先生,如今每朵都被压制成标本,达成某种意义上永生。
发会儿呆,刚想拿支,还没碰到包膜边缘,浴室门就被打开。
草,这也太那什不认人。
脚步忙乱地跟上去,等到楼下,才意识到还有种交通工具叫出租车。
裴雁来已经坐在后座,车还没走,不确定是不是在等。但这不是左右互搏时候,生怕车跑,连忙拉开副驾车门。
裴雁来本来在闭目养神,车门关上时从内置后视镜扫眼,意味不明。
自认为揣测对他意图,没和他坐在排,对司机说:“师傅,明筑雅阁。”
或许是错觉——这位侍奉多年,bao君,有瞬眼神堪称温柔。短暂半秒钟,似乎扒开他皮囊和软组织,窥见角不可思议真心。
“对不起。”如果他想听,可以说万次:“对不起,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够,”裴雁来从沙发上起身,拎起西装外套,遮住褶皱:“可以。”
干咳两声,爬下去时候腿软得差点坐在地上。
“你去哪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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